正愁没地方藏着,正好一并送去!
慕容絮点头,“记得把制作的毒物、药材一并送去,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小邵子一笑,“娘娘英明!”
如是这样过去一夜,穆昭媛才晃晃从灌木旁醒来。经了一夜的凉风,起身便是一个个喷嚏,看来是着了风寒!
若只是着了风寒便罢了,昨晚慕容絮还特地将一条绢帕,塞入她的怀中。那绢帕本身没什么稀罕,乃是先前患天花时所用!
云妃娘家,乃是制毒世家,小邵子那点伎俩,自然瞒不过她。回去想罢一夜,只觉此事蹊跷。晨起便去禀明了南宫策,请他准许搜宫。
对于这种蛊惑人心之事,南宫策一向厌恶至极。心下想要遏制,便亲自带着云妃搜宫。除暖宣宫外,处处都不放过,终是在凛穑宫搜出了赃物!
随后,穆昭媛患天花的事也传了出来。因是间接传染,所以病发得极快,不过一夜便开始高烧不退。
身上尚未生出疹子,太医便确诊了天花!
宫人们替昭媛换下衣物,才发现那条绢帕。
绢帕没什么特别,自然不会怀疑到慕容絮头上。恰巧靛修容刚被查出赃物,自然而然什么罪过都是她的了!
倒是云妃提醒了一句,“皇上,天花来得蹊跷,靛修容从未犯过天花,如何害之?倒是曦修仪,入宫便是连病几月,也曾患了天花……”
经她提醒,南宫策才恍然记起,忙带着人去了雅梨殿。
早料到他还会来,慕容絮便于门口恭迎,进门便听他一句,“爱妃且认一认,这绢帕是否爱妃之物?”
她也不否认,只惊奇道,“这是臣妾先前的绢帕,因是天花时所用,病愈后就焚烧了,怎么……”
如此强辩,听得云妃蔑笑,“修仪可有记错?会不会落烧了一条,故意留在身上,好在适当的时候谋害穆昭媛?早知道修仪患过天花了,再留绢帕于身,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听得这话,他更是冷面相对,“云妃此言有理!曦修仪,你且如实回答!”
慕容絮只故作无辜,“臣妾句句属实呀,就算有什么落了……皇上忘了先前靛修容火烧栖凤阁了?就算有落,那时也尽毁了。”
这话又是辩解,又是暗示。他自然听得明白,随即拍案而起,“果然是那个贱人!火烧栖凤阁、惊吓云妃还不罢休,竟故意留着绢帕,临死还要谋害穆昭媛!”
话音落罢,只觉到云妃嫉恶的目光。她只是心下一笑,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云妃现下可见识了吧?还想“陷害”她?做春秋大梦去吧!
云妃暗暗咬牙,这贱人口齿甚是伶俐,又善于捕风捉影,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今日若是不除,只怕会夜长梦多!
可如何除呢?多说又怕引火烧身,这贱人嘴巴厉害的很,她似乎不是对手!
心虚之下,云妃也不敢多加“诬陷”,只劝慰道,“皇上息怒,没有确实证据,证明靛修容拿了修仪的绢帕。也没人亲眼所见,不过修仪的一面之辞罢了!”
“亲眼所见?”慕容絮莞尔,有意无意地疑视云妃一眼,“难道云妃娘娘亲眼看见靛修容没有拿?还是云妃娘娘有意包庇?”
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替罪犯说话,形同死路一条!
这贱人真是见风言雨,嘴巴巧得可恶!
无非还是结党营私的事,南宫策一听便是怒然。云妃一惊,忙解释道,“虽说没有切实证据,但靛修容也罪不可赦、死有余辜!”
这话正应了南宫策的心思,随即下旨,“即刻赐那贱人死,于午门斩首示众,再将头颅置于宫门!日后再生这样可恶的事,罪同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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