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已然罚了她们,你尽可放心!若日后她们还敢欺人,你只顾向本宫进言,本宫定不饶她们!”
诸如此类的话,光是喂药期间,皇后就说了许多,将德妃的功劳一通抢来。
香卉只是闷声不发,直到皇后一行人离去,才轻声向主子道,“皇后之言,三分真、七分假,娘娘切不可尽信!其实真正救娘娘之人,是德妃!”
德妃……她们前世便有渊源。前世的德妃,便是心善之人,与她的交情不算好,但也不至于仇敌。
慕容絮一笑,“只听说德妃娘娘与太后走的近,没想到还会帮本宫!”
尚还不知德妃有无目的,她自然不会轻易感动,只心下记着。
除方才喝下的药外,皇后还留了不少药,皆是对症下药的强药。以免其中有毒,慕容絮自是不敢再服。
香卉自首饰盒中取出金簪,“方才奴婢就想替娘娘戴上,还省得冒险喝药,只可惜皇后在场,现下总算可以戴上了。”
方才那一剂药确实有用,慕容絮已然恢复许多。再加上金簪于发,面色也渐渐恢复,只是感染了风寒,还没那么容易痊愈。
看了看皇后留下的药,也不好扔了,香卉遂都放在一旁不显眼处,“奴婢待会儿就写信给公子,让他从外头配药来。”
如此说罢,慕容絮才下床去看宫人们的伤势,小邵子还好,没什么大伤。清依可惨了,原腿上就有伤,现下又伤了多处……
心下有说不出的心疼,慕容絮只能亲自替清依上药,“员外与苏岩很快就会进宫提亲,到时本宫把日子定前一些,早日让你嫁去,也少受些苦。”
清依忍痛咬着牙,“奴婢受苦不要紧,只是惠妃、云妃与穆昭媛毫发无伤,奴婢实在气不过!”
香卉亦是不满,却只能自我安慰道,“靛修容已然被判了斩首,皇上也算是替咱们报仇了!”
只听得小邵子冷冷一哼,“咱们受委屈不要紧,只是不能苦了主子!皇上不罚她们,咱们自己替自己出气!”
清依惑然,“如何出气?”
巳时将过,太阳愈是烈了。暖宣宫的檀香味道渐浓,宫人们摇着转扇,隔着冰块,给太后扇凉。
太后只是合目养神,心中默念着经文。
外头响起一阵通报,“德妃娘娘到!”她才缓缓睁开双目,看着莲步而来的外甥女,喜色微露,“也就你肯来看我这老太婆!”
德妃笑意之中,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屈膝行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由竹音亲自扶起她,太后方一笑,“今日你可犯懒了!这都快午时了,贪睡了?不会是有了喜讯吧?”
被她说得羞红,“姨母的嘴儿忒坏,臣妾不过迟来了一会儿,便要取笑臣妾!”
太后埋怨的笑笑,“瞧这孩子说得,哀家哪里是取笑?哀家盼着你的肚子,都盼了整整三年了!”
说罢,好似想起了什么不悦之事,脸色跟着沉凝,“皇上、皇后本在帝青宫商议国师一事,却因曦修仪双双离席,留一帮臣子无所事事!曦修仪真是越发恃宠而骄了!”
“哪里是修仪恃宠而骄?”德妃静静一笑,如点点绽放的牡丹,缓缓坐于太后身旁,“是臣妾去栖凤阁看修仪,却只见惠妃一等人。才请人去了帝青宫,皇上来了方知修仪受了冰刑、整个雅梨殿的宫人皆被拉去了刑房。要说打断国事,那是臣妾的错了!”
太后亦是一惊,“冰刑是什么刑?你且将原委细细说来,惠妃是不是又让你受了委屈?”
德妃遂半分真、半分假地说着,还附了几句,“惠妃教训臣妾倒不打紧,只是连着曦修仪一同罚了,臣妾心有愧疚呢!”
太后立时怒然,“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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