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惊了德妃娘娘。还请娘娘救救修仪吧!奴婢求您了!”
奴才连命都不要了,可见主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哭得梨花带雨,“奴才们皮糙肉厚的,受点罪倒没什么,只是修仪……”
德妃心下不忍,“奴才们也是人,哪能私自动用刑罚?惠妃未免太猖獗了!汀夷,拿着本宫的腰牌,去帝青宫请皇后娘娘,就说本宫有要事请她!本宫先去栖凤阁顶一阵子!”
如此分头行动,香卉也保住了性命。
汀夷的步子很快,她知晓自己家娘娘顶不了多久。
一路回去,香卉只觉得路途遥远。好不容易到了雅梨殿,只剩下四人谈笑风生。靛修容的伤虽还没好,可这么一出气,心情愉悦了许多,跟着伤痛也不那么明显。
“德妃娘娘到!”
外头一阵通报声,一下惊住三人,只惠妃不畏不惧。
只见德妃一袭湖蓝衣裳,裙摆袭地一尺。苏绣牡丹斗艳,以金线勾边,更显牡丹的雍容华贵。
也不是什么大日子,穿得这样贵气给谁看?!惠妃原就不喜她故作深沉、故作善良的假面,现下见之,更是厌恶。
其余三人皆是起身,上前恭迎福身,“德妃娘娘万福!”
三人皆是敬畏,只惠妃一人高傲而坐,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只看了看她身后乌压压一群宫人,不屑一哼,“德妃好大的排场!”
德妃平静一笑,“本宫只是来瞧瞧曦修仪罢了!奇怪,怎么曦修仪不在、倒是你们四人坐镇?难道这栖凤阁的主位改了?”
出口虽是平静,总觉她有咄咄逼人之势。
惠妃依旧不视一眼,目中无人的姿态不言而喻,“就她区区修仪,也配用‘凤’字?也配做栖凤阁的主位?”
她依旧泰然自若,脸上的笑意或浅或深,叫人捉摸不透,“主位与否、‘凤’字与否,是皇上和皇后说了算,何时轮到惠妃做主了?若是本宫没记错,惠妃只是同本宫一起协理六宫吧?”
协理便也罢了,还要扯上这个厌恶之人!惠妃眼中敌意更深,“是,本宫协理六宫、赏罚分明,德妃有什么意见么?”
前些阵子随心杀了几个无辜的宫人,还杖责几个刚刚侍寝的嫔妃,也算是赏罚分明么?德妃一笑,“不知曦修仪犯了什么错,要受冰库之刑?还有雅梨殿的奴才们,他们不可能都得罪了惠妃吧?”
她怎么知晓?惠妃心下思忖,这才注意到德妃一旁的香卉。记得那好像是雅梨殿的宫人,当初帮着分配时,尚有一点印象!
怪不得罚时缺了一个,原来真有一条漏网之鱼!
也不理会她的话,只狠狠瞪了香卉一眼,语气中更含了一分杀意,“居然敢泄本宫的密!来人,拉去暴室受刑,让他们不必留活口!”
记得她原是德庆宫的宫婢,没想到同为两个仇人的手下,此等贱人,哪有不杀之意?
“谁敢!”一向镇定的德妃,也露出凌厉的眸色,威严之色丝毫不弱于惠妃。
惊得宫人们连连后退,毕竟只是下人,哪里敢动德妃的土?
凌厉双眸上移,敌视惠妃一眼,“曦修仪在哪个冰库?惠妃最好痛快说出来!不然待会儿皇后娘娘来了,定然会为曦修仪做主!”
皇后?惠妃鄙夷一眼,不禁轻吟而笑,随手捻过花瓶中的小花,习惯性地折断,“你少吓唬本宫,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久久无宠的妃嫔,皇后肯见你就怪了!”
德妃微怒,“肯不肯见,一会儿就见分晓,你就说放不放人吧!”
惠妃笑语不屑,“不放!”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一声,“若是朕要你放人呢?!”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