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多虑了。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那就随他们去玩儿吧!”
虽是这样说,还是担心儿子的安危,毕竟是唯一的香火。
他这样担心着也不好,慕容絮虽找了个话题,“听闻苏家娶妻纳妾,必须娶一妻、纳五妾,多一人不可、少一人不行,十几代不改。本宫闻之有趣,却不知为何?”
员外一笑,“回娘娘话......”
这边聊得开怀,清依可难过了,居然被一个傻子钳住了!
至一处小河,苏岩才放开清依,原想打他一拳,却见他低头洗脸。心下疑之,便低头看去,“你做什么?”
“洗眼睛。”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然药在眼里,我瞧不清楚你的模样。”
药在眼里?这是什么逻辑?
清依也懒得多问,只满心的厌恶。寻了一方石头而坐,便像长者教训晚辈一般,“你可没瞧见员外的模样,一见你没了,心差点都要掉出来了。我若是你,有这么关爱自己的父亲,天天抱着还来不及,怎么会乱跑?”
他回答得倒是理所当然,“你若嫁给我,我爹不就是你爹了?”
不禁一阵羞怒,顺手寻了一块小石,直接向他砸去,“滚!谁要嫁给你这个傻子!”
刚抬头便见一石头,下意识退了一步,才躲过了那石头。苏岩松了一口气,这才睨向清依,“你说我是傻子,你不也目不识丁?咱们两个傻子,正好般配!”
“谁说我目不识丁?”清依不服气地扬首,“我起码还知道目不识丁的意思呢!再者......再者,我还读过诗经!”
苏岩一笑,“哦?是么?那你便随便选一首诗,背来与我听听!”
诗经的书倒是借了,只是从未看懂过。这话清依自然不会说,只强撑着羞红的脸,“我为何要背与你听?你何德何能?”
看她如此刁蛮的样子,苏岩也说不出为何会喜欢,只觉得满心都跟着她欢喜,便道,“姑娘不背,不如我背与你听听?”
也没等她表态,他便背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清依也没听明白,只见他寻了一根蔓草,姗姗而来交予她手。
方才倒没注意他的面貌,现下看之,似乎与先前大不相同。
她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只知古时有一位名叫潘安的男子,长相貌美,不由另所有女人动容。眼前这位“傻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也不敢细看他的相貌,只觉得多看一眼,便会失了理智。清依随即移目他处,看了看手中的蔓草,才一笑,“我最爱的便是唐草(蔓草的别称)!”
“是么?”他一笑,“那我真是选对了诗,瞧对了人!”
此时此刻,他双目含情,不视一眼便能清楚地感知到。清依微微一惊,只看着蔓草说道,“关人和诗什么事?我只是喜欢蔓草而已。”
他点头,“清依姑娘婉丽清美,本以为只有芙蓉最衬得起姑娘的气质,却不想姑娘最爱的,竟是这一无是处、平淡无奇的蔓草。”
清依亦是点头,“芙蓉是娘娘的最爱,我原本也爱。不过现下娘娘不爱了,我便也厌恶了。曾听娘娘说过,蔓草滋长延伸、蔓蔓不断,有茂盛、长久的吉祥寓意,所以我最爱蔓草。”
“那真是巧了,”苏岩一笑,“怪不得我爹一眼便看中了你,我们家亦是最爱蔓草,只因它有长久的寓意。”
苏家人短命,清依也有所耳闻,所以知晓蔓草对他们苏家的意义。
清依听罢一笑,“你只因为苏家人爱蔓草,所以也爱么?”
苏岩亦是一笑,“以前是,可现下是为了姑娘爱、所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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