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药。员外与小厮皆是一惊,没想到盗药之人,竟是曦修仪!原本还想追究责任,现下看来,只能吃闷亏了。
见员外微微惊忧之色,慕容絮依旧一脸怜色,实在令人心疼,“臣妾深怕灼伤毁了容,而不能侍奉皇上。现下得了员外的药,疼痛也好了几许。”
南宫策应声,“如此说来,苏家真是立了大功!”说着,看向员外,“要什么赏赐,员外想好了便向朕提出来吧!”
能得圣上赏赐,失去一瓶药膏又有什么。
员外心下一喜,面上还是不卑不亢,“草民不敢图赏。只是娘娘的伤势严重,一瓶药膏定是不够的。待草民回去准备,再亲自送药来!”
南宫策哈哈一笑,“员外如此慷慨,朕也不能亏待了员外。这一份赏,员外受得起。想好了,与朕说、与爱妃说,都是一样的。”说着,又是一怒,“员外大功、柳氏却是大罪!”
没想到慕容絮随手一计,竟进行得如此顺利。慕容战心下微惧,这个女儿,似乎真的变了!
虽是这样想,却也不敢吭声。只看着她倒在南宫策的怀中哭泣,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下湿了龙袍一片。
南宫策也不嫌之,只满脸的心疼之色,紧紧将美人环入怀中,安慰似地拍拍她,“爱妃身上有伤,便不要伤心过度了。小聪子,赐柳氏死!”
先是私自许配宫婢、再是谋害皇妃,又是藐视君上的大罪,这三条都足以让她下十八层地狱。可柳氏父亲亦是武将,更是建国有功的臣子,南宫策顾虑大局,定然不会杀了她。
小聪子会意,忙劝阻道,“柳氏固然可恶,还请皇上念在柳大人的面子上,重罪轻罚吧!”
皇后也劝道,“柳大人年事已高,定然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可皇上的颜面最重。依臣妾愚见,不如来个延缓吧?先暗暗判柳氏死刑,待柳大人西去之时,再由柳氏陪葬,也算让柳氏尽孝心了。”
南宫策点头而笑,“还是皇后明智,此事就这么定了!爱妃觉得何如?”
此事都定了,还问她的意见做什么?慕容絮心下无奈,面上还是怜然,“臣妾是个没主见的人儿,一切全凭皇上做主就是。”
柳大人什么时候西去,还不是慕容絮说了算?如此一来,柳氏的性命,也就捏在她的手里了!
尘埃落定,慕容絮以看望母亲为借口,快步去了刑房。
此时柳莲已然半死不活。五十五棍她自然挨不住,所以只先让她挨了二十棍,剩下的明日、后日再行。
也没人将她扶回房间,只慕容絮好心扶了回去,让她安然躺在床上。她还不安分,“我要告诉皇上,让他杀了梁枝林!”
慕容絮一下淡了面色,“皇上已然查证,纵火之人并不是梁氏,而是你。”
听罢一惊,随即恨恨道,“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纵火?定是梁氏那个贱人反咬一口!”
没想到她的目光如此短浅,慕容絮一笑,不带一丝色彩,“不管是不是梁氏,你受刑不在,自然是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已然判刑,赐你死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柳大人西去,由你亲自陪葬!”
似是听出了什么,柳莲双眼一下被怒火击红,“毒妇!你若敢对我父亲做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慕容絮呵呵一笑,“本宫就是要做什么,也要等你受完那五十五棍,可不能让你占了便宜!你说是不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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