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之事,发生在端午之前。蒨妃难耐深宫寂寞,斗胆与侍卫私通,而后东窗事发,一家皆被满门抄斩。
香卉点头,“那这定情之物,咱们还要转赠皇子么?”
“自然不行!”清依严词道,“不仅如此,还要阻止娘娘再与皇子亲近,免得酿成大错。”
细细一想此事,香卉还觉突兀,“咱们还是不要凭自己的想法断事,若娘娘无此心事,咱们倒是白惊忧了。不如咱们去试探试探?”
确是这个道理。清依应声,“你口齿比我清楚,你去试探,我随后还有事要禀报给娘娘呢!”
香卉亦是应声,将玉佩藏于自己房间一处,才回到主殿向主子复命,“娘娘,玉佩已然交由十皇子了。”
她的声音极低,保证只有她们主仆能听到,仿若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吴秋丽现下被抓住了把柄,自然不敢再断栖凤阁的冰。慕容絮新制了梨花冰茶而饮,果然十分消暑。一心品茶,只轻轻应了她一声,也不多说什么。
香卉迟疑片刻,才问道,“娘娘就不想知晓皇子的反应?”
顶多一声谢谢,还能有什么反应?慕容絮惑然,“他说了什么吗?”
既是试探,自然不能说得太明。香卉心下思忖着,“皇子只说了:多谢娘娘美意。”
连道谢都是调侃……慕容絮无奈,“他见那物,面色可有冷滞?”
这是变着法地问皇子心意?香卉微一沉吟,“冷滞倒不至于,反正不大高兴。”
慕容絮点头蹙眉,“明明是重要之物,他为何总一副无谓之色呢?”
果然露出了被拒绝的苦恼?!香卉心下明了,也不表露,只谨慎道,“许是皇子不爱那物吧!毕竟……毕竟是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慕容絮更是惑然,“他如此说么?”
看着主子微微有惊,香卉顺着点头,“是,皇子甚不喜爱那物,还说赠物者是不速之客……”边说边试探地看她,见她蹙眉更甚,忙劝慰道,“娘娘不必介怀此话……”
话还没说完,慕容絮便深思道,“所谓不速之客,连最珍贵的宝物都愿舍送于他,他没有理由如此呀?难道这些纨绔子弟,当真都感情凉薄?”
看着深思的眸中,似有一分疑惑、似有一分忧愁,香卉又说教道,“皇子却是感情凉薄之人,能与人为友,却不能再近了。娘娘明智,定然懂得其中道理。”
“懂?”慕容絮一笑,“他的心思颇深,本宫可不敢说懂。”
连一笑都如此勉强,心里不定有多么神伤。如是这样想着,马上将此番对话告知清依,“你可是没瞧见娘娘的表情,忧愁、哀伤,正是病时被冷落时的伤感,让人瞧着甚是心疼。”
清依轻叹,“那也不能爱上不该爱的人呀!娘娘真是糊涂了!那玉佩你且收着吧,如此孽缘,我们一起想办法斩断!”
香卉颔首,“我知道了。你不是还有事儿要去禀报么?快些去吧,正好让娘娘分分神。”
应声而去主殿,便是禀报慕容夫人一事。
至慕容府时,夫人病在床榻。
趁着夫人睡去,将金簪置于她的发间。待她醒时,病容却无丝毫变化,好似金簪失效了一般。
慕容絮听罢亦是一惊,“按说金簪应该能治病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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