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动弹一般。
经外头夜风一吹,恐惧之感倏然袭来。慕容絮不由得心下一紧,随即颦眉朝窗边走去,“究竟是何人?敢故意吓唬本宫?!”
刚至窗外还不及反应,只听得一声畅然笑声,差点吓坏了慕容絮。那人才玩味回应道,“偶尔听人说皇宫之中属曦充仪最美,不想也是个怯懦之辈,既然怕黑何故深夜不眠?”
因着夜色过于黑暗,慕容絮根本瞧不清他的脸,只知是位身高大约七尺的男子。
皇宫之中、又值深夜,除了南宫策外,何来别的男子?慕容絮心下疑之,遂平声道,“本宫并非深夜不眠,只是方才有事处理。现下就要睡了,这位公子请回吧!”
正要转身,又听那人玩味一笑,“曦充仪惧怕,莫不以为我是鬼?放心吧,就算是鬼,见到充仪这样的美人,亦会动恻隐之心、不舍伤你分毫的!”
半夜听这“鬼”字,是个人都会惧怕几分。慕容絮也不例外,只能故作镇定道,“公子若再调侃本宫,本宫便要喊人了!”
暗夜之中一阵静默,他才问道,“我一没非礼充仪、二没调戏充仪,充仪何故喊人?”
没想到是个轻浮之人!慕容絮更没了好脸色,含着一分微怒的语气回道,“后宫并非寻常男子自由出入之地,公子若再不离去,本宫便要禀报皇上、治你的罪了!”
确是美人、宜喜宜嗔。男子心下若思,跟着嘴角一勾,恍若未闻她的话,自顾自道,“充仪额上的美人痣,何故为桃粉之色?”
她的美人痣是何颜色,关他什么事?!慕容絮也懒得回应,冷然把窗户一关,转身回到床上。
原就炎热的天气,这样一关窗子更是燥热。
按说那男子应该闯不进栖凤阁才是......今天窗外值夜的人何在?为何容得闲人闯入?
被这天气闷得有些怒意,明日一早她定要问问是何人守夜,竟敢疏于职守、放陌生男子进来!
约是过了一刻,慕容絮还未入眠。想来那男子已然离去,便下床打开窗子,哪知窗外黑影还在,随即一阵不耐烦,“你再戏弄本宫,本宫真的要禀明皇上了!”
外头人一听如此,忙跪下道,“娘娘恕罪,奴才并非戏弄娘娘,奴才只是去小解了一会儿......”
顿时一阵错愕,原来不是那人,而是值夜的太监。
慕容絮一脸尴尬之色,假咳了几声才道,“既是小解,就该提前告知本宫、或者唤他人来代值,怎么能不声不响地离开?”
那太监忙连连磕头,“奴才知罪,日后一定改正,还请娘娘恕罪。”
小解若是急了,顾不得值夜也是正常。慕容絮遂不予计较,“既然你知错愿改,本宫便容你一次。下次若再敢疏于职守......”
慕容絮微顿,那太监忙插上了话,“下次若再犯,奴才任凭娘娘处置。若是娘娘不忍处置,奴才便自罚十个巴掌、一百个巴掌、一千个巴掌......”说完,又是几个磕头。
被他憨厚的模样逗得一笑,慕容絮遂点头,“好了,你继续值夜吧!一夜未睡辛苦了,明日一早记得好好补一觉。”
听到如此体恤之言,无论哪个奴才都会感动,又是连连磕头,“奴才谢娘娘体恤、娘娘也快些歇息吧,天色不早了。”
轻应了他一声,便将窗子开着、放下帐子,回到床上躺着。
也不知为何,无端想起方才的陌生男子。依着前世的记忆,并无那男子的身影,为何重生一世,无故多出个人来?
是无故多出的么?正想着,不耐烦地拍拍自己,好端端的想那无谓的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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