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瑾急忙冲进了七七的宫里,急不可耐的推开那原本属于幕乔的房门!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一切都跟幕乔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床上,少了那抹消瘦的身影。七七正趴在幕乔的床边哭泣着。她的眼睛红肿。看起来已经哭了不止一会儿了。
苏钰瑾将袅袅交给了一旁的宫女儿,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七七身旁。“她去了哪儿?”苏钰瑾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你看。那桌上是幕乔留下来的信……”七七哽咽着说。苏钰瑾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那一纸薄薄的信抓在手里。那张纸不过是轻如鸿毛,但是在苏钰瑾现在看来却有万金那么重。
他看着那张纸上的短短几句话。那些字是那样的娟秀,但是苏钰瑾却觉得有些不认识了,他一个字都读不出。半晌。苏钰瑾终于看清了那几句话:“三年期满,望君珍重。勿念。”苏钰瑾的手一抖,那张纸从他的指尖滑落,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一样缓缓的掉落到了地上。
“她就这样走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么!”半晌,苏钰瑾突然叫嚷着从床边跳起来。他暴躁的冲出屋外,对外面恭候已久的侍卫说:“给我搜!她一定还没有走出这个皇宫!把城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朕不许任何人出入!”侍卫们领命下去,严守住了城门,但是此时的幕乔早已经溜出了门外。
昨夜,有一支戏班子入宫。苏钰瑾还记得,幕乔喜欢听戏。他特地叫了一只很有名的戏班子进来,而且那里面还有幕乔喜欢的名角儿。但是也恰恰是这只戏班子进宫的时候场面太过嘈杂,才让幕乔有了溜走的机会。苏钰瑾想不到是自己一手,断送了让幕乔留在身边的机会。
他们之间永远都是错过,明明只需要再过一天,幕乔就能够收到苏钰瑾的原谅,可是她却没有等到。
幕乔什么都没有从宫中带出来,她身上没有一文钱,衣裳也是
三年前的一件儿破旧的春衫。那薄薄的春衫怎么能够抵挡的住严寒的侵袭?幕乔已经被不断呼啸着的冷风吹的几乎结了冰。她跌跌撞撞的顺着山间的小路走着,前面是一望无垠的白皑皑的雪。
她好像走到了这个世间最纯净的地方一样。这里没有皇宫里诸位妃嫔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没有化不掉解不开挥之不去说也说不清的误会,更没有早就让幕乔焦头烂额的爱恨情仇。有的,只是一片干净纯洁的雪花而已。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白天与黑夜,幕乔只觉得,这场雪越下越大。雪花儿好像要掩埋天地间一切的污秽一样,幕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停下来,让大学将自己覆盖。
幕乔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她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周围的地面好像在摇晃一样,那满天的白雪也在幕乔的眼前打转。幕乔轻声笑笑,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生的那个小家伙儿。听七七说,苏钰瑾给他取名叫做曦儿。曦儿,晨曦之光,微弱但是坚定,终会有壮大的一天。
幕乔恨喜欢这个名字。她笑着对曦儿说:“曦儿,娘亲不能够陪你了,但是娘亲会永远记着你的,我的小曦儿……”幕乔说道这里,眼前一黑。她的手无力的从面前垂下,随即幕乔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制成一样突然垮了下去。她顺着山崖滚下,一片天昏地暗。
幕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味儿,并非后宫之中常常闻到的香甜气息,而是一种特殊的香气,就好像是兰花般纯洁,又好像是檀木般淡雅。总之是说不出的,但幕乔却很喜欢这个味道。
但是幕乔的眼前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纱一般,她看不清东西,什么都是雾蒙蒙的好像是雾里看花一般。幕乔觉得有些奇怪,伸出手去触碰却台却发现自己的眼前并没有蒙上什么东西。就在幕乔奇怪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你醒了?”来人说着,伸手将那扇门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全身身着白衣的男子。幕乔顺着声音望去,但是她看不清那个男子的样子,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一篇白色。那男子白衣胜雪的样子恍如谪仙一般翩然降世,他走到幕乔床边。坐下,然后伸手搭在了幕乔的脉搏上。
“你的伤,我已经帮你查看过了。外伤到时不重要的,但是你从高处坠下的时候伤了头部,脑后有一块儿淤血,压迫了经脉导致暂时看不见。而且你好像刚刚生产过,调理的不好而且前几天还劳累过度,身子怎么受得了?你这么小小年纪,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那个男子又说。
幕乔听得出那是一个非常好听的男子的声音,干净的就好像高山上留下来的清澈的泉水一般。饶是话语严厉,却能从中听出一丝温柔。男子看到幕乔的脸颊发红,伸出手搭在她额头上,一探,果然是滚烫的。“你发烧了,我去准备些药来。”男子说着。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凉意,让幕乔很是舒服。
幕乔什么都看不清,不愿一个人留在这屋里,她拉住那个男子的手,说:“不必准备药了,不过一具皮囊而已,没了,我更逍遥自在,何必在意。”
那男子听了一笑道:“你不在意,那别人也会在意。比如,你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不提起曦儿还好,一提起曦儿,幕乔就感觉胸口那被自己极力压抑着的痛瞬间蔓延了出来。
幕乔生下曦儿之后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看曦儿,她以为这样就能够淡化自己对曦儿的感情。但是血毕竟是浓于水的,幕乔就算再怎么不在意,她仍然曦儿的母亲,那份出自骨子里的,对曦儿的本能的爱,是无论如何都遗忘不了的。
“你为什么会抛下一个小孩子只身一个人离开?”那个男子问道。幕乔抑制不住自己眼眶中汹涌涌出的泪水,她不禁掩面哭泣起来。那男子知道幕乔这样肯定是有什么难处,叹息了一声之后就不再问了,他出去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手里捧了一碗热粥回来。
“山间荒凉,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只有些清粥,你吃一点儿吧。”那个男子说,幕乔伸出手接过了粥碗,煮熟的米粒散发着浓郁的香甜气息,很是诱人。特别是对于幕乔这样已经很久都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食的人来说。
“慢点儿吃。”那个男人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幕乔的脖颈和后背。幕乔感受到他指尖的温暖,幕乔很是留恋这样的温度。“我叫永宁。你叫我阿宁就好了。”阿宁说着,看幕乔已经吃完了,就递给了幕乔一杯清茶漱了漱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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