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本是个有洁癖之人,如今身上穿着濡湿了的衣物,又未束发,不休整仪表,就这般外出了。
透过苏钰瑾的眼神,葬月似乎猜到苏钰瑾的事情和某人有关。或许,他可以去那个相关的人问问。
“瑾儿,你怎么这般......唉,罢了罢了,你先回去洗漱,好好休息一番吧。”苏老爷坐在长椅上,抬头便看见了一身雨水打湿狼狈不堪的苏钰瑾,诧异不解的瞪大着双眼,脑中想到这几日小厮们回话的情况,抬起手摆了摆,深深叹气,道。
“嗯。”俊脸上神色浅浅淡淡清清,听到苏老爷的话后,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转身又走了,撑伞的小厮连忙拿着伞在后面追赶跑上。
“他最近是怎么了?”苏老爷站起身,老眉深深蹙起,很是担忧。
下方坐着的苏流成也是疑惑的看着离去的不复往常的苏钰瑾,俊朗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的阴暗。
长夜漫漫,夏季的夜晚在虫鸣鸟叫染上了特有的语调。半夜不再是冷冷刺骨的冰寒,暖暖的,打着赤膊,穿着薄薄的衣衫,便可安稳的徜徉在美梦中。苏府内刚刚换了一批站岗打灯下人,打着哈气,甩了甩头,精神抖擞的站着,注意着周围。
软榻前,苏钰瑾翻身而起,星眸中未见任何睡醒前的惺忪,一派清明,郁沉烦闷。低头看着裤腿上濡湿的一片,愁绪更深了。
起身到侧室换了一件衣袍,清爽一身后,带着浓浓的愁绪撩袍坐下椅子上,抬手倒了一杯热茶,望着一微微荡动的水面,一个绝色的小脸蓦然浮现而出。
“砰——”苏钰瑾猛然甩开手中的茶杯,茶杯摔碎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为什么?为什么?
双手揉着太阳穴,心中波澜涌起,复杂一片。
莫非,他真的感染了......龙阳之癖?
俊脸抬起,慌张失措的站起身,连连退了几步,身形蓦然停住,唇瓣微微一扯,露出一个苦笑。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自从灵花岛那一夜后,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对着乔幕,一个男人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无法去面对乔幕,所以便把自己关在府内,不敢外出。
他想,若是碰到了,他该怎么面对呢?
但让苏钰瑾更是尴尬的是,虽有对窈窕淑女动过情,但也未有龌龊之意。可是,方才,他居然想着......他,然后就.....
看着漆黑黑的窗外,甩身而出,转眼便不见身影了。
乔府内,雅致不失奢华,慕乔套上一件外袍,穿着自己特质的拖鞋,双手打开房门,任由长发飘飘,黑眸冷沉,不见一丝暖度。
大厅处,一盏烛光明明晃动,摇曳摇曳,诡异烛火,猎猎而起似乎要跳出白色绸布灯罩。
“太子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吩咐呢?”轻移莲步,慕乔随意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冷艳的倾城小脸上淡淡然,凉声道。
站立挺拔魁梧的身影缓缓转过,傅璟低头俯视着悠然惬意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慕乔,眸色冷峻,煞气浑身。
他就猜到,她怎么会是个软性子的人呢?如今,又为何透露出来了。
“那晚你明明便可以下手,为何心软?你对苏钰瑾还残有留念?”肯定冰冷的语气让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
“时机不好而已。想不到属下一个卑微之人,也值得高贵的太子殿下派人跟踪呢?”慕乔稳了稳内心的战栗,脸上风轻云淡,淡淡道。
“慕乔,既然死过一次,便要有付出代价后的醒悟。暗卫本是没有名字的,你知道,为何你会叫做‘慕乔’?”傅瑾不怒反而勾唇一笑,阴冷阴冷的,给人一种惧怕之意。
不过是个名字,不成里面还大有文章?
菱唇一张,嘴角扯了扯,**裸的不相信傅璟的话。
有趣,实在是有趣!多少年了,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啊!傅璟微微勾唇,透着烛光,凤眸上下打量着慕乔,脸色蓦然沉下,语气冰冷刺骨。
“不知羞耻!”
不亮不暗的烛光下,深兰瑟白菊单薄锦袍,腰间松垮垮的系着两颗长牙纽扣,细致乌黑的长发垂落到圆润的肩膀上,诱人的锁骨毫无遮盖,地上一双木头鞋子,黑色的丝带交叉绑着,一双小巧可爱白嫩的玉足郝然大方露出。
不明所以的顺着傅璟的目光而下,慕乔轻挑起如山黛眉。这是她特质的丝质睡裙,刚刚便发觉傅璟故意泄露的气息,便寻着一件外袍穿着便来了。
她可没觉得不妥,改遮的地方也遮住了。
“哟,太子殿下,奴家这样,可是能入得太子殿下的高眼么?”眉眼如丝,把握好力度,轻轻眨了几下,水色潋滟,故作娇柔之态望向一脸面无表情冷色的傅璟。
“时限还有几日,任务若是还没有完成,你自知后果!”一抹冷风凌洌划过脸上,轻微划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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