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会不会又突然抽风。
绿袖颤抖着，跪在了离洛的面前。
这是她第二次屈膝在离洛的身下，为的是同一个人。
“小姐，我求你了。就算是为了离景，也不要再忤逆皇上了。”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苛刻，但是为了离景，她别无选择。
离洛停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绿袖。
她面对诸葛南的时候，尚且有办法和他抗衡。但面对绿袖不行，有的女人就那么厉害，会用自己的眼泪和可怜，铸成一件锋利武器。
一剑，干脆地捅在心上。
“绿袖，起来吧。”离洛叹了口气，“你这几日也不用陪着我，去照顾离景吧。”
绿袖缓缓站起身来，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你只是她的一枚棋子，她没有道理要帮你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
那个声音很讨厌，但是挥之不去。
绿袖离开之后，一个淡淡的影子从小小的药瓶里钻了出来，四下打量，“这里就是皇宫吗？和我想象的倒是一样，一样冷清，一样没有人情味。”
离洛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你不应该出来的，鬼王会嗅到你的气息，我可不想他坏了我们的事情。”
她本以为女鬼会担心，却没有想到她轻轻一笑，“他是鬼王，就算我躲在瓶子里，他也一样可以知道。而且，你和他不是一条船上的吗？”
离洛摇头，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和鬼王虽然不在一条船上，但倘若要扳倒皇后的话，他才不会卖了自己。
在宫中只要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就不存在真正的敌人，亦没有真正的朋友。
女鬼又打量了离洛一番，试探性地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不适合皇宫呢？”
离洛微微一怔，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的确有那么个温润的声音，带着可惜带着怜悯地说道，“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那个声音，很凉，但很暖。
没有注意到离洛的反常，女鬼又是继续说道，“皇宫是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可你却活得有人情味。就拿刚才那个丫鬟说吧，她可没有因为你的谢谢就感恩戴德。”
离洛轻轻摇头，她知道自己不适合皇宫，可还是想依着自己的方式，活在这无情无义的世界当中。
她不能丢了自己。
“走吧，你带着我去会会太后。你活着的时候，太后可非常喜欢你。”离洛对女鬼说道，既然鬼王暂时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她不介意带个鬼在身边。
女鬼点了点头，“太后喜怒无常，你最好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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