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机会养精蓄锐的施恩,不紧不慢的走着,看着秋季晴朗天空,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真是一个好天气,如果出外踏青想必一定很舒畅。
不过,显然有人不这么看。
“尊敬的姑娘,首先,请允许我王启年代表我以及团营成员向您援救的行为表示诚挚的感谢。
如果没有您和贵属下的出现,我们很可能将承受痛失好友的悲剧。
我知道再麻烦您很不应该,但我仍请求您再发发慈悲,我的一个同伴伤势很严重,会有生命危险,哪怕您能送她一程也好,我发誓将尽自己所能来报答您”。
循声而去的施恩就这样慢慢接近,其实离的并不远,只看刚刚漂在水中的彘兽还没流尽血就知道。
他顺着岸边的乱石滩,转过几个弯,立刻看到乱糟糟一群人,脸上都沾满了血和浪尘,其中有多个浑身是血的人,不算躺着的那个,都受了不太重的伤,能看见他们破损的甲衣里面,伤口在往外泊泊流着血,还没包扎。
其中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血流了很多,遮住了样貌,另外几个人围着她,似乎在急救。
他们的衣着装备都相当一般,没有术铠,武器倒是不错,被搁在一边,映着太阳闪闪发光,品质应是很好的。
对面有些车马,他细细看了看,那三个站着的人,有两个侧对着他,另一个干脆就是背对。
但看身形,则可以分辨出来,应该是女子,躺在地上的也是一个女子。
说话的是这带队团练,此人文质彬彬不似粗豪汉子,应该是个破落世家出身,很懂礼仪的人物,说话很婉转也很能打动人心。
可声音已经快要绝望了。
地上的女性和他关系不一般吧。
可惜狼狈不堪的形象则让这次诚心的请求大打折扣。
不过,样子倒是蛮可怜的,尤其是在爱心有些泛滥的小女生们看来。
他恳求的对象显然是女子,她幽幽轻叹一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逢就是缘,既然如此这般,我辈不会袖手,姐姐请你……”,苍白憔悴语气浑不似虚应客套,这话虽是对着敌人说,却当是心中真有所感,彷佛有些悲悯有些狠心,又有点同病相怜喟叹,十分矛盾复杂。
施恩隐身暗中,看着忙乱中众人围成一圈,一方是衣衫褴褛的团练,一方是隐隐围着一辆油壁香车的侍女。
车厢其中一阵窃窃私语。
一名女子从车上下来,揉揉惺忪左眼,露出一张雪白得微带透明浑没半点血色俏丽面孔。
她有着一张清冷脸蛋,白晰晶莹侧脸上波纹不惊,没有一丝表情,却自有股冰雪般坚寒清冷,眼前这个少女就像带着一层薄霜,苍白肌肤如雪般?雪般晶莹。
紧抿着红唇,细长柔滑颈项如藕般娇嫩,年纪只怕还比施恩这具身体小一两岁,下颔尖细脂粉未施,弯睫深浓如黛,与肌肤相映更是黑白分明,简直不似人间容色。
最引人注意却不是粉雕玉琢般精巧美貌,而是那连迷蒙神情都显得冰冷不易亲近。
眉目间流转着一股冷漠之意,如同冰雪一样锋利,而一双澄净无暇美眸中所流露出来坚定自信,替她娇美绝伦面容增添点英气,充满一种中性魅力,冰雪傲然高雅气质,让人觉得她如一朵生长在冰山上雪莲般高贵只可远观,不可亲近焉,果然妍丽不掩其清冷,秀婉中更见淡然。
美得让旁人看到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脏跳动都变得不自信。
那是不曾出现在任何凡人梦境中美妙背影,做药师打扮,男装掩不住的玲珑有致动人曲线和在夜幕中波涛起伏模糊身姿,一边向天地中放击出如海潮般澎湃诱惑力,一边又使凡人觉得自己那大胆而唐突目光是对美亵渎,而产生一点男子所独有负罪感。
梦境中不存在,现实里却有。
容颜清冷的女子,盈盈一握腰间挂着一柄银鞘小刀,手法熟练为几名轻伤者止血镇痛,检查过伤口,点首认为尚可挽救,吩咐将他们抬下去。
在一处花树之后升起火烛,以油布铺地,将躯体放直,衣服割去。
最后女药师徐步走向那躺在地下,气息奄奄的女性团练,这伤者男装打扮,雪白脸上血色褪尽,睁着一双血丝密布大眼,“呵呵呵,好热……好快活”,濒死凡人少女兀自傻笑呓语着,几名相好的女团练一旁低低哭泣,“请安息,然后回归司命真君享祀”,隐遁在不远处的施恩,能听到女子压抑的哭声和含糊的絮叨的话语。
她在哀求着,听祷告,很像是求赐福寿的样子。
但施恩能感觉到女人混乱而衰弱的心觉映射,随着低声默祷,一人右手阖上少女双眼,左手则哆哆嗦嗦,像是下一刻要出刀从颈侧刺入,这些人虽然没学过解剖学,但托身白刃里,熟能生巧的避开血管神经直抵延髓,让濒死生命不再挣扎着苟延残喘。
女药师白皙如同瓷娃娃般俏脸面无表情,把她上衣给拉下来,并把她右手臂放在自己手上面,她手肘以下部分上衣内侧,已经被鲜血浸染得红红,躺在地上的女子,情况很糟糕,身上的缝缝补补术铠已经撕碎,三道最宽大的伤口自左肩一直到右腰那里,红白的肌肉和脂肪,在翻卷的伤口上都能看的很清楚,上窄下宽,看形状,应该是那个彘兽抓成的。
伤口已经收拢了一些,还在喷出的血很少,上面还有残留的瘴气波动,那个伤口真是很大很长,大约需要缝上五六针才行。
女药师不假思索的去检查伤口状况。
血液开始凝固,从内部渗出血已变得极少,是因为血量不足缘故?“大姐姐!”一名年纪不大的团练少女用湿毛巾为女伤者拭去血迹,脏污狼藉的面孔让人几乎看不出来是女孩子,茶色双眼盈满泪水,仰望着女药师,凤姐姐不会死,对不对?大姐姐会把她治好,对不对?”女药师无法回答。
就算自己处于多么危险状况,都能心若冰清,波澜不惊,时常保持温和微笑脸庞,如今正刻划着平常绝对看不到紧张及焦躁,她给伤者先服下玉瓶丸散吊往中气,以膏丹净过玉手,深入伤口中将已被斩断筋脉拖出来。
一共有四节断脉,而体腔中积血并不多,她利用两支三寸长特制鼠管,将筋脉套上接合以皮线上药捆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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