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阁下自身负重伤后,奔波百里,绝无时间治疗,却屡次大显神威,气剑诛杀我辈,请教尚余几许战力”。
施恩莞尔一声轻笑道,“眼前少爷尚余五成,收拾你们还够”。
范柳园哀叹一声道,“真是不可思议,那么伤病在阁下身上并未造成多大伤害?”施恩冷哼一声怒道,“五成伤害还算少么,大宗师单论战力几乎已至陆地神仙,金刚不坏之体,你们的杀局一夜之间,使少爷失去半条命,不然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少爷问你,你等与少爷拼杀日久,为什么一个个悍不畏死?”“范柳园畅声而笑道,“哈,问得好,好教阁下察亮,凡是家主手下,都知道的秘密……范县尉以军法治家,军法无情,军令如山,主将失陷,牙兵皆斩。
他们人人明白,军中刑律森严,带队领导死亡,便同丧家之犬。
他们是带队领导部署,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可以投奔,再者吴越国大厦将倾,大势至我,他们有何资格逃跑,跑到那里去”。
施恩叹声道,“御下之道,原来如此”。
范柳园诚意口气道,“实情如此,阁下带伤东下,一定有何可倚之去处,否则不必一路跋涉”。
施恩思考许久才道,“少爷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好,只要少爷不死,我想你们总能追寻得到,少爷想去吴国,碰碰运气,也许那位南唐新主人能给少爷除去这劳甚子伤病,他日借兵还乡,卷土重来未可知”。
一阵静默,施恩默运内气,竖耳倾听,他们四人有些微骚动,也有衣角擦动声传出。
忖道,果然这摆脱他们关键,嘿。
少爷只是想想而已,见你大头鬼,少爷体内内伤不像你们想象得已火燃眉睫,有仇当场就报,要你等杂鱼去吴国碰壁。
施恩判定他们已做暗记,却故作不知,轻咳一声道,“你们为何牺牲这么大人力,百里长程,死追不舍”。
范柳园顿了顿,最终还是解说道,“好教阁下明白,家主人手下一定要在阁下毙命之后收取一些信物,以便增加在宫廷之中说服力”。
施恩道,“有说乎?那就是对方还是举棋不定”。
范柳园叹口气道,“余杭城里面纷纷扰扰倒在其次。我范姓誓言索报这大公子被杀之仇,再者起仇之因果也在阁下身上,还有些理由藏着,必须追回面子呗,而且,有个不可说的猜测……大宋朝主家派出了大范老子亲至以金山城十年收益,下在阁下身上,而不见功效,范姓因你一人落到如此境地,只怕是老家主扶病出关,向传说中的那个范姓老祖拍胸保证,必能成功,此事已经牵扯到范姓嫡庶之争。眼见着就要背黑锅送死有份,范县尉迫不得已,才发动了人脉积累,仗以立宗金山城财富,倾其所有,要使阁下举世皆敌,救挽无计。
此事之后果,不仅能使家主人在吴越国,声望一落千丈,而且足以在仙家老祖眼中失去凭藉,故若不能在这次事终结时,在阁下身上收回成本,不但范县尉九死一生,范姓老家主一脉的人物,从今尔后,权力游戏中即算绝迹,毕竟老祖的一句话,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根本就是神谕一般,不论级别,赏罚一言而定”。
施恩欢声哈一笑道,“少爷去吴国洗个一去不回澡,岂不皆大欢喜,我没命,你们没有眼中钉,一拍两散,少爷去吴国打算十分正确”。
范柳园诮声道,“不然,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阁下在地上稍待时日,大宗师最多百年之后贵体必痊愈,家主人可是要枕戈待旦,不要被阁下白虹贯日”。
施恩一怔,打个突顿道,“说得也是,你小子算够聪明,在临死之前,套出少爷心意,来,早早打发你们上路,少爷休息够,要上马去吴国”。
话罢转身闪离树干,正面临这一批甲兵所布成四菱剑阵,在这剑阵中四人,三剑排成三角形,从来风流自赏,自号金粉世家剑公子的范柳园在后,阵阵杀气从阵外透出,笼罩在剑阵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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