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喜欢自己,却并不信任自己,处处提防小心,生怕她做出什么跟夙沧破镜重圆的事情。
花那么多心思想要打败一个跟自己在各个方面都分不出胜负的对手,甚至不惜抢走他心爱的人,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思么?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使出治愈术,将那一点点淤青消除。
用这种方式警告自己,杀相错,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想做什么,没人拦得住,她不想做什么任何人也不许勉强,对付夙沧,或者不对付夙沧,都是她的选择和决定,旁人,没有做主的资格。
红衣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却一直郁郁寡欢,景澜负责照顾她,红衣每次问的问题都是她家小姐有没有回来,蓝墨依有没有回来,景澜每次给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将药放在她的手心,这次景澜说道:“听说前一日,你家小姐回来过一次。”
因为红衣这么叫得次数太多,弄得景澜都跟着叫成她家小姐,红衣伤势很重,尤其在灵气枯竭之时受了蓝墨依一击,基本上就是吊着口气被救回来的,险些便送了命。
后来经过调养,三五年之内都无法修炼,事情的起因跟景澜有些关系,这件事情他心中最是清楚,也不好将红衣撇在一边,跟自己划清界限,未免太不仗义,便主动担起照顾红衣的责任,日日都来陪她说两句话,她问得最多的,就是自家小姐。
红衣听到这话,激动地坐起来,“小姐回来了?她,她好着么,胖了还是瘦了,身体可还好,有没有从坠魔中醒过来,她本是道修,这般坠魔,怕是心里极为不好受,我这心里,也没着落得厉害。”
景澜好笑地道:“我是没见到她本人的,只是听尊上说她回来偷走了我们的防御阵地图,应该是为了给杀相错,好对付我们,她应该没什么事,倒是你,现在伤势这么重,才应该好好调养才是。”
红衣摇头,眼眶含泪,“不,你不明白的,这事有我的责任,那日她跟杀相错没对峙之前,不知晓尊上的作为,我,因为你的事情对她说了重话,我,我同小姐从小相依为命,一直在一起,她受欺负的时候都是我在身边保护她,我们是彼此唯一的陪伴。”
可是红衣却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因为想不开说了那么多重话,她心里怎么承受得了,加上夙沧的事情,催化了整个事件,蓝墨依才会堕入魔道,成为魔界中人,那绝对不是墨依的本心,红衣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景澜叹息一声,“罢了,事已至此,已经无力挽回,你就不要再自责,希望她能够回头是岸。”红衣眼泪缓缓落下,不,不会回头了,墨依这次被伤得如此之深,而这些伤,都是她爱的人,在乎的人亲手带给她的。
不在乎的人,又怎么能够伤害到她呢,只有在乎的人,才会如此,红衣闭上双眸,被爱所伤的人,怎会回头,纵然前面万劫不复,也不愿意再回头去看当年的伤口了。
景澜从未劝慰过女人,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红衣抹了一把眼泪,经过蓝墨依这事,红衣对景澜是彻底歇了心思,“师叔,您去忙吧,弟子无事,让您看笑话了。”
景澜欲言又止,叹息一声,“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红衣点点头,对着他扯了个勉强的笑容,景澜站起来,离开屋子,轻轻地带上门。红衣呆坐在床上,小姐,红衣错了,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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