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上人,那个心上人就是你,呵呵,呵呵呵呵,你已经有尊上了,你有了那么多东西,有最好的朋友,有洛湟的守护,为什么就连景澜你也要跟我抢,难道有夙沧和杀相错还不够吗?”她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如果说刚才那是对自己做错事情的指控,那么现在,就是在说自己行为不检点了?她冷冷地看着红衣,“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你想死钻牛角尖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景澜那么说,定然是假的,他见我的次数,还没有你见洛湟的次数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你死心而已。
既然你认为我抢了你的心上人,”她转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悯和不屑看着对面哭成泪人的丫头,“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我不会再来找你,我们的情意,到此为止。”
红衣闻言,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她,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路陪伴自己到今日的人,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只余红衣再次放声大哭的声音,她淡淡地苦笑。
一个跟自己同路而行多年的女子,竟然说出那种话,她很难说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红衣都不可信任,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值得她信任的?她忍住眼中的泪水。
招惹杀相错又不是她自己乐意的,起码她从没觉得是她招惹了杀相错才引起如今三宗人人自危,那只能因为一个原因,就是杀相错以这个借口想要收拾三宗而已,她不过是个借口,因为她自己都从没相信过杀相错说对自己倾心的话,为何不信?因为不信而已。
洛湟的事情她真的有些冤枉,跟洛湟相处的时间里,洛湟偶尔会俏皮,大部分时候都像是个长者,或者说哥哥一样照顾她,宠着她,就像是师兄对师妹,她从未感觉到丝毫暧昧的气息,所以洛湟说喜欢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当真。她心知等到洛湟真正遇到让自己倾心之人,就会知道,对她的这份感情,不是喜欢。
而景澜,她猜想得出,估计是被红衣一直苦苦追问或者是哭哭啼啼给弄烦了,几次劝说无果,最后想到这么个办法想让红衣打退堂鼓,这可真是害苦了她,白白背了这个黑锅。
并非她小气,朋友有情绪的时候发泄几句无可厚非,在这种节骨眼下,红衣的话不仅仅是泄愤了,明明就是意有所指,说她引起了这么多灾祸,连她的人品都指控了,若是这种话传开了,她的清白基本就报销了。
叹息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她从来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直就是,刚才没有回头,是她告诉自己,这也算是一种结束吧,红衣总有一日能够想通,其实她真的只是好心而已。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很难过,眼睛还是酸酸的,就连红衣都这般敌视她了,她还有依靠么?从穿越而来一直跟在她身边忠心不二的丫头,对她而言特殊非凡的意义,她知道就算是任何人都抛弃她,但是红衣不会,事实证明,红衣会的,之前只是没有出现大到这个份上的事情而已。
她被怀疑了,甚至被控诉抢夺了红衣心爱的人,她无力为自己辩驳,只想离开而已。望着天空,此时此刻,还有谁值得信任?还有谁能够托付终身?让没有流出的眼泪咽回去,她这才低下头,吸了口气。
不远处,夙沧玄色的袍子飞舞,浓黑的长发将他的容颜遮住大半,狭长的凤眸定定地望着她所在的方向,唇瓣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眼中划过一丝温柔,她的心顿时安静,她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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