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飞扬,呼啸奔腾在广阔的的莽原之间,莽莽苍苍的草地,一望无际的冰霜,银装素裹的大地,巨大翻滚的雪浪气势汹汹的奔腾而来。
三万大军踏上广阔浩渺的土地,飓风掀起巨浪滔天,狂烈的席卷天地,万千雪花被滚滚马蹄卷起,风声如无尽的怒吼,带着撼动人心的煞气与震慑。
三日之后,当宛七色从水牢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宛若一个垂死之人,顾云澈不会让她死,在水牢里浸泡了几日,身上的血口子犹豫巨大的浮肿挣破了,流出浓黑的血,带着腐臭和血腥味,她被拖到了宛墨染面前。
宛墨染几乎没认出来是她,清秀的脸上,满是一道道黄色的污渍,还有触目惊心的血痕,她趴在地上没有一丁点力气,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锁骨处被铁索勾着,仿佛只剩一具残破的美人皮。
浑身的腐臭味很快散开了,黑血浸湿了地面,她的骨头都要一节节的碎掉,完完全全看不出人形,可见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顾云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神色之中掠过一丝诧异,转眼横了身后的守卫一眼,守卫忙低下了头,心里打鼓。
“七色……”宛墨染颤声唤道她,地上的女子微微一怔,她没有力气抬头,连话也说不出口,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还是不肯说?”顾云澈微微挑眉,陆君漓被押上了刑场,可是这两个女人却留了下来,宛墨染知道,顾云澈没得到斗灵心法之前,是不会杀了她们的。
她冷傲的眼神射出万千锋利的钢刀,刺向顾云澈,“顾云澈!”
顾云澈恼怒的皱着眉头,厉声斥道,“谁要你们把她打成这样的!”
他抓起茶盏朝着守卫的头砸过去,“活得不耐烦了!”
守卫连忙跪了下来,膝行上前,苦苦求饶,“殿下,小的……”
话音还没开口,顾云澈抽出长剑,一阵白光闪过,侍卫立刻血溅当场。
“哼,四皇子,你就不要惺惺作态了,若是没你的命令,他们哪里敢下这么狠的手!”宛墨染冷冷的讽刺一声,继续道,“我告诉你,你休想得到斗灵心法!”
顾云澈神情冷漠,双眼一抬,看着她很想解释,迟疑了一会,低下了头没有开口,“来人,把她抬下去,请太医。”
顾云澈坐了回去,他神情锐利,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宛墨染,很凑巧,女子也正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他玩弄的笑了起来,“马上就要处斩了吧,这场好戏,你怎么能不在场呢?”
宛墨染倏然一惊,转身已经被她拉上了马,大雪过后,寒风冷的刺骨,她穿着单薄的衣襟,脸上的污渍丝毫不能遮住她清秀的面容,她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衬托的眼睛愈发明亮。
长风呼啸而至,漫天的雪花飞扬,远处的城楼上,没有观看的平民百姓,只有铁甲战士,骑在战马之上,温热的气息扑向宛墨染的脸颊,空气之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还有凛凛杀气,如同翻滚着的巨浪,将她淹没。
“这里是?”宛墨染睁开了眼,这不是富饶奢华的历城,而是慢慢无尽的草原,为何会在这?陆君漓呢?
远处,一个冷傲决绝的身影,骑在铁马之上,他披着华丽的铠甲,身后是大片大片黑压压的将士,马蹄声不绝于耳,嘶鸣铿锵,整片大地翻滚着漫天的雪花,悲戚的天地,高呼山河万岁。
凌厉的男子,站在权力与**的巅峰,那一眼,足以让山河破裂,震碎天地,为他高歌,为他呼号,他立于马背上,光耀四海,雄霸天下。
这就是顾祈云,这才是他,一个乱世之中翻滚江山的男子,一个傲然长空,权倾四方的战神。
宛墨染怔怔的望着良久,顾祈云,这才是你吗?不是西秦深宅内院里耍阴谋诡计的阴毒男人,不是心神俱伤,落寞凄楚的皇子,不是那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甘愿远走天下的情种。
顾祈云啊顾祈云,原来所有的一切,上苍早已设计好了,他安排了每个人要走的路,而我来这里,只是帮你完成你的路罢了。
顾云澈笑着看向他,嘴角划开一丝冷凝,他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一方。
狂风肆虐而起,雪地里暗藏刀光剑影,霎时间,万千战马发出嘶鸣,风起云涌的茫茫草原之上,两国之间的战争,在一起拉响。
陆君漓立于战马之上,他脸孔坚韧,在万军之中,衣袍翻滚着,银枪闪烁,凌厉的长风划过他的盔甲,他的脸上,依旧是磨灭不变的邪魅与狂傲。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她坐在顾云澈的马背上,注视着顾祈云深谙的黑眸,全身冻僵了,没有半点知觉,昂首眺望着二人。
两个穿越生死的男人,终于以这种方式拉开了他们的战争,巨大的风暴在空气中嘶吼着,叫嚣着,吹散了无尽的悲戚与苦楚,吹开了无数的绝望与辛酸。
顾祈云墨发飘扬,他望着顾云澈马背上的宛墨染,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没有动作,没有言语,眼睛里涌现了太多太多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他是满手沾满血腥的北楚皇子,他忍辱负重,潜伏西秦,将他的桀骜与冷漠压制心底,多少个夜晚,午夜梦回,野兽撕扯着他的血肉,翻搅着他的灵魂。
他一次次的排斥着她,可为何她的身影,一次又一次挥之不去。
她的倔强与坚韧,不屈与偏执,他骗了自己,骗了她,最终一步一步走进了她的囚牢。
狂风而起,女子立于战马之上,一滴凝固的眼泪滑落至嘴角,她清丽的容颜,蒙上一层细碎的寒霜,昂首望着两个与她纠葛不清的男子,心如大海翻起了巨浪。
顾云澈伸出了双手,他离她很近,似乎能听到女子的心跳,呼吸出的白雾瞬间消失。
巨大的鸿沟,拉在她与顾祈云的身前,女子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陆君漓绝不会轻易受制,原来,他早已部署了兵马,兵临城下。
顾云澈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比满天的雪更让人觉得冷,一只手抵在她的脖子上,纵身一跃,跳上了高台。
还记得她来到这里,她被吊在城楼上三天三夜,前世的宛墨染含恨而终,可是现在,她站在万马之中,眼睛里没有一点一滴的神情。
顾云澈的眼睛像浩瀚无边的苍穹,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变得越来越阴冷,越来越冷漠,身上的黯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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