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朝外面面色凝重的京兆尹走去。
宛墨染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面容不改清冷,眉眼飞扬,一言一行好似盛开到极致的雪梅。
太子打量了她一眼,竟不动声色的坐在她的身畔,“昭月,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宛墨染眉眼一挑,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闷哼一声,“何以见得?”
“国公夫人死了,你便可以不用嫁入希国公府,”太子似笑非笑,“你的嫌疑最大。”
“太子殿下,抓贼拿赃,捉奸在床,你口说无凭啊。”宛墨染看都不看他,掩饰着心中的不满,手中的杯盖重重的落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太子冷眼一扫,目光落在她白玉似的面庞上,“若是你不跟本太子作对,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她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那就麻烦太子尽快抓出凶手,还墨染一个清白。”
一屋子的女人们,宛落云站在夫人身边,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见她面色苍白,夫人只得开口求道太子,“太子殿下,我的小女儿身子不适,不知可否前去偏殿休息。”
太子这才主意到原来今日宛落云也在此,他打量了她一眼,宛落云生的娇小可人,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整个人倚靠在夫人身上,仿佛就要昏倒了。
赫连老夫人眼见着亲外孙女的样子,心疼道,“落云,你没事吧。”
“落云只是太过伤心,一向疼爱落云的大舅母突然离去……”说完又落下泪来,“外祖母,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毒害了大舅母!”
她话音刚落,已然伏在老国公夫人的膝前,赫连柔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声。
远处希国公府的几个女儿传来肝肠寸断的哭声,满屋子陷入一阵哀嚎之中,自然,有些人干坐着也是十分痛苦。
宛墨染注意到赫连家的几个女儿,希国公这一大家子,膝下儿子多女儿少,唯一一个嫡女与宛墨染年纪相仿,一直没有许配人家,如今母亲一死,又要耽搁三年,只怕到时候都成老姑娘了。
宛墨染偷偷的看了赫连樱一眼,她此时咬着牙,绞着帕子,强忍着悲恸,忍不住又擦了擦眼泪。
几个庶女倒是不见得有多伤心,恐怕还不如宛落云,宛落云哭的歇斯底里,一边哭一边道,“外祖母,本想着我们两家能结成秦晋之好,没想到大舅母突然去世,苦了二表哥与三姐,大舅母连这杯媳妇茶都喝不到了啊。”
宛墨染心底冷笑,宛落云是真想坑死自己啊,希国公提亲之事,陛下还未下旨,如今这么多人,都没一人敢将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说,她这么一说,不是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宛墨染已经是赫连家的人了吗?
就在众人正愁无法脱身之时,京兆尹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翘首以盼。
“太子殿下,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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