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玉凝初前脚拿到银子和婚书证据进了雍华殿,妃嫔们后脚就堵在昭阳宫门前,哭天抹泪的乞求姜业华为她们做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受害者,要求严惩元凶。
鉴于她要出门办事,姜业华在昭阳宫跟一双儿女呆了一整天。
大晚上,她刚一进门,还没等两人说上两句,外面就乱成了一锅粥。
“启禀皇上,各宫的娘娘都跪在外面,恳请皇上为她们做主。”福倌儿偷眼扫了皇后娘娘一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皇上大发雷霆。
眼见福倌儿和香南不约而同的往玉凝初身上瞟,她自顾自的抱着托盘,娴熟的拨弄着算盘珠子。
他已然明白了**分,挥手屏退左右,“你们先下去,派人控制住局面,朕稍后就到。”
宫人齐刷刷的领命退去,临走时知趣的掩好殿门。按照帝后二人的脾气,不为此事大吵一场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况且外面已然闹成了这样,任谁弄明白来龙去脉,也会大动肝火。
“说说吧,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姜业华坐去她对面,望了望半尺多厚的银票,轻声问道,“你出去了一天,做了什么买卖,就赚回了这么多?”
“我把你的妃子卖给各国使节了!顺便做了个套儿,算计了那些王公贵族。供词和证据都在这里,你先看看吧!”
她并不抬眼,把手边的匣子退去皇帝面前,算盘珠子打的劈啪作响。
他掀开紫檀木匣子,略略翻动,大致猜出了玉凝初的计策和用意。尽管清楚她是为了帮助自己达成让魏诗进宫的心愿,可事到临头,他还是无法忍受。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让我怎么做人?玉凝初,你难道不觉得这么做很过分吗?”
“我不喜欢她们,看见她们我就吃醋。我也不喜欢你喜欢她们,所以要想方设法的把她们送走!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悍妇和妒妇。我这么做非但无罪,反而维护了皇家的尊严,顺带赚了一笔。”
她不闹不怒,托着腮帮子,朱唇微微张颌,平心静气的说道,“你教我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该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去安抚门外那些怨妇了!”
“你是打算让我一并处罚你吗?你可知道失察之过是个什么罪过?”
说到底,她若非为了自己,也不会做出天大的荒唐事!
可这事儿要是不荒唐,就不是她的所为。要是不离经叛道、为常人不敢为,也就无法令人信服,这是她出离愤怒和嫉妒所为。
正是因为这样,让自己如何下得了手惩罚她呢?
“知道啊!轻则被禁足,重则被打入冷宫,视情况而定喽!”她对着姜业华憨憨?憨憨一笑,对着他量了量算盘,“我赚了这么多,这些钱足够弥补你出兵东秦的军费了吧?”
他重重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凝初,我在跟你说正事儿!”
“我跟你说的也是正事啊!正月里你做寿花了那么多银子,这些钱要是不补充军费,也要拿去冲填内务府的亏空。”
“我说的是门外的事情!”明明知道知道要面临怎样的罪责,她还在跟自己打岔,这快被她急死了!
“我知道啊!该你去搞定了!我累了一天,困得要死,你就赶紧出去吧!”说完,玉凝初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动动脖子,捂着后颈,向后寝走去,“有消息记得叫醒我!”
“唉!”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按照规矩,她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他急得直跺脚,一狠心一咬牙,整整衣冠,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阶下灯火通明,妃嫔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有的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相互扶持、低声啜泣,有的哭天抹泪、捶地痛哭。
阳春三月的夜里,空气里泛着花香,当下萧索寥落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分外惹人烦闷。
姜业华立在玉阶顶端,倒剪双手、面色沉寂,眉眼低垂,俯视阶下身着华服的女子。
沉默良久,待她们意识到阶顶明黄的身影,俯首叩拜,他才沉沉开口,“事情朕已经听说了,对于皇后的安排,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妾身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酒里掺了不干净的东西……”
“是啊,皇上……妾身们的为人您最清楚……要不是遭了小人算计……我们也不会……”
“要是我们就这么走了……您的脸往哪儿搁啊……皇上,您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求皇上为臣妾做主,严惩凶手!”
姜业华由着她们哭诉说完,招手命人拿过从宴会上撤下的碗碟、酒水。
“朕让人查过宴会上所用的酒水和饭食,并没有现你们所说不干净的东西。你们跟皇后喝的是同一个酒坛里的酒,为什么她喝过之后就没有异样的反应呢?”
“皇后娘娘吃酒之后就离席了……谁知道她去哪里排解……我们又没看到……”
不知从哪里飘出一道刺耳的反驳,引得一干妃嫔纷纷附和,“谁能给皇后娘娘作证,保证她的清白呢?她要是有妾身一样的遭遇……我们就认栽!”
“荒唐!简直是信口雌黄!把这两名贱妃,给朕拖下去掌嘴!”
一声令下,两名禁卫军立即走上前来,不由分说,扭着肩膀,将两名妃嫔拖去一旁。啪啪皮肉碰撞声和哀嚎彼起彼伏,吓的余下众人悉数没了脾气。
姜业华并不去理会那两个多嘴多舌的女人会被粗手笨脚的汉子打成什么样子,睨着阶下的匍匐在地的女人,厉声呵斥,“朕准许你们申诉,是看在你们入宫之后安分守己,可并不代表你们可以任意诬陷他人!单凭这一点,朕就有权利不问缘由将你们统统处死!”
妃子们一个个俯首在地,不受控制浑身颤抖,不敢再又半分的忤逆和微词。
“你们集体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敢在昭阳宫前向朕示威!要不是皇后求情,你们早都死了!法不责众一说,在朕这里不成立!负我者死,这就是朕的规矩!”
眼见压住了场,他也不想武断的把事情做绝,打定主意要让这些女人有苦说不出,便把证据一一丢了出去。
“朕可以为皇后作证,她一整个下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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