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初对她有了防备,兴许她根本不是意外受伤,而是糟了皇后的算计!
形势如此,再跪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早早回去,另想对策。
众臣三三两两的退出建章宫,各自登车离去。而魏谦逊则守在了皇室宗亲进出的东门,等候妹妹的车驾。
眼瞅着妹夫急急忙忙的打马进宫,他连忙跟过去向内探望,却心生疑惑。
太医院的在南面,他不往太医院赶,为什么会往北去呢?难道说他是去见姜业华?不对呀,东门正对建章宫,他直接往西不就好了。
往北是后宫,莫非他这么着急是为了看望玉凝初?
他心心念念记挂的不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而是自己的嫂子!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这么对待魏诗?
姜业卓进了昭阳宫,不等宫人通报便径自闯进了正殿。
穿过正殿西侧的回廊,没等他走到尽头,迎面遇上了姜业华,“臣弟参见皇兄。”
“魏诗不在昭阳宫,被安置在太医院附近的静水轩了,你去哪儿接她吧。”
他怎么会不清楚弟弟满脸焦灼的赶来是是为了什么,可毕竟都是成了家的人,自己也想跟他留几分薄面,便没有说破。
大哥的态度鲜明,他也明白自己不该多问,但终究忍不住记挂,低声问道,“皇嫂还好吗?我听说,她险些坠马、受了惊吓,现下情况如何?”
“需要静养一段日子而已。”
说到这里,姜业华脸色一沉,一字一顿道,“据我所知,魏诗弓马娴熟,你府上宝马良驹也有不少,怎么她就独独看上了御马监的寻常货色?更有意思的是,她前脚惊了马,后脚大臣们就入宫请愿,实在是太巧了!”
姜业卓也不是傻人,当然听得出兄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慌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回禀皇兄,臣弟只知她跟魏谦过从甚密,并不知道她居然有胆子干涉朝政。或许她只是被人利用,并不清楚各中关联。不过,请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好生管教,绝对不会让此类的事情再度发生。”
“她但凡功夫好一点儿,力气大一点儿,你入宫就不是来接人,而是来奔丧了。”
听闻此话,他惶恐叩首,“皇嫂吉人天相,又是习武之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难道说,魏诗是跟她哥哥串通一气,有意加害玉凝初,想趁机来个一尸两命?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姜业华伸手拉着弟弟站起身,颇有深意的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只要你顾好自己府里的事,看好该看的人,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的意思,你懂吗?”
“臣弟明白!”
姜业卓出了昭阳宫,不情不愿的转进了静水轩。
眼见妻子红着眼圈斜靠在榻上,见到自己,登时哭得梨花带雨,“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马拖死了,摔得浑身都疼不说,还……”
她周身弥漫着药香气,想来是伤的不轻,便温缓了语气问道,“你进宫干嘛来了?”
自己要是不进昭阳宫,兴许会被她连哭带闹的把戏糊弄过去。
兹事体大,事关前朝和皇嗣安危,大哥是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来看玩笑的!
魏诗眼泪扑簌簌的往外流,尽管心下着慌,却是死咬着不肯承认,“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府里闷得慌,想进宫跟皇嫂说说话。你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我还不能找个人说说体己话吗?”
“以后没有特殊的事情,少跟你哥哥来往,也少往宫里跑。皇嫂眼看着就要生了,你别不懂分寸的瞎搅合。今天是母子平安,要是她真有个什么,我都保不住你!”
姜业卓打横把人抱起,边说边往外走,由始至终没有一丝笑意。凝重的脸色让她深感不安,他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知道什么了?
“你要是喜欢马,就让人买几匹好的,寄养在古兰围场,宫里的你就别惦记了。”
“业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低眉望着魏诗懵懂、俏丽面容,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嘴角,话到嘴边,终是转了话锋,“回去好好歇歇吧,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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