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故意让它看见马鞭,即便如此,它顶多疯上一阵子。眼下的势头,绝非那么简单,总不会这马有什么疯病吧?
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紧伏在马背上,抓紧缰绳,夹紧马腹,企图抱住马脖子,以求平复马匹暴躁的情绪。怎奈烈马三处吃痛,不是她安抚几声便能稳住的!
马夫和宫人望见马匹再度狂躁不安,几次三番险些把安定王妃甩下马背。
她吓的花容失色,尖叫声被马匹的狂吠鼻响打的支离破碎,隐约传来的几声惊呼,俨然是魂飞魄散、失了音调。
玉凝初见状,不由自鸣得意,这才是惊了马的真实状况,她不是厉害吗,那就让马停下来啊!哎哟,怎么就偏偏停不下来呢?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过了天禄殿了,您看……”
香南溜出去探明了姜业华的路线,顺手在在马场入口处放了两匹没上马鞍的御马。两人说话的时候,玉凝初便顺着替身她手指的方向看清马匹的方位。
主仆二人佯作惊骇无助的围着栏杆乱走,行至马匹跟前,她接了香南递上的石子儿,低声说道,“我身子太沉,要是上不去,你就帮我一把。”
“是!”
话虽如此,事到临头,她还是平地纵起,飞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纵马进入马场。在转过围挡的一瞬,扬手挥出一枚石子。
烈马身前吃痛,哕哕哀嚎,扬起前蹄,就欲把魏诗闪下马背。
望见玉凝初打马奔来,她慌忙高声呼救,“皇嫂救我,救救我……我好怕……皇嫂……”
嘴里叫的亲昵无比,心里却暗自盘算,如何能把她会一同拽下马背,就此结果了她肚里的孩子,看她还有什么卖弄的本钱!
她自然清楚自己这么过去,极容易被魏诗暗算,所以她事先没有让香南安放马具,为的就是不受马镫和缰绳的制约,在关键时刻便于脱身。
魏诗一面强撑着不被甩下马去,一面计算拖拽的角度和力道,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烈马前蹄刚一落地,没窜出几步,玉凝初便赶上前来,挡住了马匹的去路。
就在她伸手扯住魏诗坐骑缰绳的刹那,自己跨骑骏马的马头不可避免的撞上对方烈马脖颈。
双方都未曾减速,巨大的冲撞带来剧烈的震荡,玉凝初牢牢攥住了缰绳,上身在惯性的作用下迅速后仰,双腿紧紧夹住马腹。
她稳住身形,本欲腰上发力、翻身坐起,可激烈的撞击引起胎儿强烈的反应,在娘胎里不停的翻来覆去。
肚子里的异动吓的玉凝初心乱如麻、不敢妄动,可这么僵持下去,自己早晚会滚落在地。魏诗的马疯劲儿未消,要是被马蹄蹬了肚子,孩子可就保不住了,该怎么办呢?
稳住,稳住,必须稳住!
她试探了几次,孩子动的厉害,自己用尽浑身解数,无论如何都坐不起来!
丫丫个呸的小崽子,还没出世就开始坑娘,自己没他这么不孝顺的孩子!关键时刻给自己掉链子,真他丫的不争气!
福倌儿按照皇后的嘱咐,只说了前半句,姜业华便一跃而起,不顾仪态的朝着马场飞奔而来。
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没命的往御马监赶,心慌意乱、几乎不能自持。
冲进围场就看见她仰面倒在马背上,手里拉着缰绳,身下却连个马鞍都没有。
她要是摔下来,后脑着地不说,一个闪躲不及,随时有被马蹄踩死的可能。真是那样的话,管她练没练过功夫,不死也得摔个半残!
在场的所有人尽皆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三魂没了七魄,呆若木鸡的望着场内突如其来的逆转发怔。
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心尖子,要是她有个闪失,在场的人都得给她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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