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想不出来?”
“以她的级别,怎么可能会知道暗卫的联络方式呢?”
“再不就是暗卫一直躲在暗处,是他们主动找上云秀的。你想啊,只有潜邸的奴才会对我的喜好一清二楚。云秀一直在寝阁侍奉,除了她还能有谁?”
经玉凝初一说,他恍觉自己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险些就偏离了主线。
“皇宫这么大,地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条可以藏身的密道。那么几十个人分散隐藏,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被发现的可能。况且,你整天围着我转,可不就容易忽略很多细节嘛!”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姜业华眉间一紧,伸出手本想去捏她的脸,指尖贴近脸颊,还是不忍心下手。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太轻敌了!”
“得,算我活该!”说完,他负气合上了眼睛。
“唉,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我随便说说而已……”玉凝初笑嘻嘻的哄劝道,“我替你儿子谢谢你!”
“用不着!”
自己好歹也算是英雄救美,到了她嘴里居然成了活该!即便她说的有理,听着也不顺耳。
单听口气就知道这个男人在耍性子,玉凝初还嘴道,“你跟我计较就等于跟你儿子计较,他会生气的!”
“他敢跟我生气,我就揍他,看他还敢不敢跟老子叫板,反了教了还!”
“你敢!”玉凝初凤眼圆瞪,狠狠掐了一把,“我这就告诉他,你不是他爹!”
“我不是谁是?你说给我听听!”他也不乐意了,扭脸低声斥道,“说啊,说给我听听,到底是谁,也让我开开眼!”
“混蛋王八犊子喽!”
“你!”姜业华呼吸一窒息,她分明是变着方儿的骂自己,典型的欠收拾!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歪着脑袋,笑的恣意,顺带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反正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等他好了,早把这事儿忘没影了,怕个什么!
姜业华并没有封锁消息,皇帝遇刺的事情在当夜便传遍了整个帝都,任凭揣测纷起。
隔天大朝,福倌儿把奏章华华丽丽的搬进了昭阳宫寝殿,如数堆在了床头,这令玉凝初异常胸闷。
他伤在胸口右侧,想要提笔朱批是不太可能了。
雍华殿是宫眷内寝,福倌儿不能时时随侍在侧。情势如此,只能在姜业华看罢之后,由她代笔。
接连半月的朱批写下来,玉凝初由衷体会到皇帝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直到六月初一,姜业华伤口愈合,行动自如,打算就此上朝理政。
玉凝初听见身后的动静,板着脸翻身坐起,掀开帐子,一把扯下他刚套上身的龙袍,冷嗖嗖的吩咐道,“香南,你去告诉福倌儿,今儿不上朝了!”
“这……”香南伺候姜业华穿衣的动作木然顿住,向皇帝投去探寻的目光。
“我好了,昨儿你不是看见了吗?”说着,他示意香南继续。
玉凝初也不示弱,扯下龙袍,一把扔去了地上,“不用管他,让他自己穿去!”
眼看气氛不对,皇帝和皇后闹上了意见,香南赶紧拾起龙袍,引着屏风外的宫女,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你干嘛?当着那么多人让我下不来台,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白了姜业华一眼,赌气不说话。玉凝初不吭声,他更是摸不着头脑,凑过去,轻声说道,“清早起来就板着脸,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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