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把上面的人都叫下来吧。这里应该又出去的密道。找不到咱们,他们兴许会自动撤走。”
夏天无确认为这么做欠缺妥当,伸出手试了试空气的流向,笃定的说道,“这么做不够稳妥!必须有人把他们引开。不然只要他们堵住洞口,在上面放一把火,咱们不被烧死,也会被闷死。”
她不屑一顾的反驳道,“这里空气流通,你怎么会知道一定会被憋死在这儿!”
“今天是南风天,火一旦烧起来,烟气会随风倒灌进来。”一看就是个没有常识的贵妇,夏天无嗤鼻冷笑道,“通风口太小,洞口又太大,倒灌的速度一定比换气要快。等换完气,咱们早变成熏鸭了!”
“你怎么就能肯定是南风啊?德行!”
梅容姬和夏天无在一旁较劲,姜业华却在北首的角落发现了一具身着贵族华服的骸骨。
骸骨依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前襟黑血斑斑,右手边放着一把匕首,左手捂在胸前,仿佛死前受了莫大的痛苦。
他捡起匕首,端详着匕首手柄底端的印记,上面清清楚楚的可这两个字,姜荀!
“你看,你看啊!”玉凝初猛的拽了拽他的腕子,指着尸体右侧的墙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上面说……他是你……”
梅容姬听见动静,急急忙忙凑过来,尽管墙壁上的字迹歪斜,可行文顺畅,意思简单易懂。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爹不是他的生父,他也不是他爹的儿子……
姜荀害了他!姜荀让自己跟着他,原来是另有目的。难怪他从前总以高启的命要挟自己,让自己告诉他有关姜业华的一切,包括他在床上跟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不是他爹,他是……怎么会是这样呢?
姜业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对着墙壁不停的踢打,“他杀了我爹……是他给我下毒,是他让四国的人在我大婚当夜让我下不来台……既然他看不得我活着,为什么当年不杀了我!为什么要留着我,一次一次的让我难堪!”
他双手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再这么下去非伤了骨头不可。
玉凝初从背后仅仅被抱住他,提着他的脊背,轻声安抚,“你别这样……你难道不想当面问个清楚吗?他用蚀骨害了你,你得活着,活着才能报仇……”
“什么蚀骨?”梅容姬木讷的转过头,不错眼目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谁中了蚀骨?”
“你知道那毒?”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中了蚀骨,你告诉我!玉凝初,你告诉我!”她一把将玉凝初扯到身前,抓住她的肩头不住的逼问,“你怎么知道那毒的?你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毒害了谁,到底害了谁!”
“姜荀在大婚之夜给他下了蚀骨……”
单凭梅容姬魂不守舍的模样就能猜出她清楚奇毒蚀骨的来龙去脉,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大婚?你跟玉晏香的大婚之夜……除了我敬你的酒和交杯酒,你还喝过谁敬的酒?”
说到这里,她自顾自的仰天苦笑,笑的不可抑制,竟是泪流满面,“是我给你爹的蚀骨草,是我为了巴结他把种植毒草的方法告诉了他,是我……是我亲手把那杯毒酒端到你面前的……都是我……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姜业华,实在是太可笑了!”
姜业华愣住了,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你会认识那个东西?”
“你忘了吗?”梅容姬自觉再也无法面对他,可又不得不把话说清楚,“我爹是南周内务府的买办,是做药材生意起家的……他去过南疆,亲手把那草带回了中原……他去世的时候,特地把种子留给了我……后来,我给了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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