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玉凝初将信将疑,可看他煞有其事的表情,再联想一下朝堂上的情景,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他爹是绝无可能把自己扶正的,他总有一天会被迫接受赐婚。要是再次抗旨不尊,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甚至还会背上忤逆的罪名。
真要是那样的话,未免太过不值!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不了找个地方猫几年,或者先出去躲一阵子,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也不一定非要搞得跑路这么严重,打着体察民情的幌子,出京走走不就得了!
想打这里,她皱皱眉,大咧咧的说道,“可真能大惊小怪,你出京溜一圈儿不就结了!”
姜业华连忙摆摆手,十分谨慎的说道,“你说的倒轻巧,我要是不走的远一点儿,再找个能本事的人罩着。万一他下了狠心要对我动手,我岂不是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听闻此话,她理所当然的答道,“那你可以去找苏宏奕啊!他是你妹夫,肯定会罩着你的!”
“要是我爹拿沈家全族要挟他交人呢?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交出来?”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
玉凝初话说的轻巧,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子。
也对啊!沈家对苏宏奕有大恩,又是沈璧非的娘家人。就算姜业华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未必能豁出全家的性命保他周全。
以姜荀的智慧,只要找不见姜业华的踪迹,会第一时间派人前往汉中和川蜀。
况且,这些年,那个老东西没少拉弓蜀中的世家大族,也培植、安插了不少的眼线。
先不说苏宏奕会不会把他交出来,单单那些图谋不轨的暗算就不好对付。计较起来,去汉中并不稳妥!
“汉中郡王府和豫州鸪鸣山我是绝对不能去的。”沉了片刻,他突然兴奋的拍着桌子说道,“你不是要去秦州吗?带上我怎么样?”
“他想得到苏宏奕,也会想到我啊!不行,不行,我不能收留你!”
敢情他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怎么就把他的话当真了呢!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姜业华向她身边挪了挪,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你孤家寡人一个,又手握重兵,要是我做了皇帝,你还能混个大将军、皇后什么的做做,帮我百利无害啊!”
“那也不行!”
他当自己是个傻子吗?陇西是他的老家,他爹会第一时间派人找到陇西去的!
太平日子没过上两天,就被他搅合了,最好想都不要想!自己绝对不会跟他同流合污!
“我爹不喜欢你!心眼比你多,手下比你多,比你老谋深算,一百个你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在我弟弟登位之前,一定会先除掉你,可加上我就不一样了?样了,至少能打个平手啊!”
玉凝初刻意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坚决的说道,“那也不行!”
“陇西虽说是我的老家,可我跟我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回去了。那里民风淳朴,山高水远,地广人稀。冬天冷的能掉冰碴子,夏天能把人烤熟。而且现在过去就是寒冬腊月,数九寒天的日子,到处冰天雪地,即使他有心追截,也没人愿意做这苦差事啊!”
见她似乎听了进去,姜业华把一支完整的虾虎黄递到她嘴边,一脸严肃的说道,“等到春暖花开,咱们也就准备好反击了,你说对不对?”
“那你……你有跑路的经费吗?”
“爷不差钱,这自然不成问题!”
玉凝初眼珠一转,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说,你做好财产转移的准备了吗?”
“财产转移?你什么意思?”
“你想啊,你爹肯定估算过你有多少财产。只要你敢离开帝都,他就敢查封你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包括票号账户。到时候,你还剩下什么?又靠什么东山再起啊?”
他不是想跟自己走吗?那就拿出些诚意来啊!银子越多,就说明他诚意越足!
反正是钱多不压身,自己是绝对不会嫌钱多的!
“你不仅要把财产尽快转移,还要转给一个可信可靠、人品没得挑的熟人。免得你要用钱的时候,才发现身家全部被人卷走了!”
姜业华已然明白了她隐含的意思,却不去说破,“那你说,我把财产转移给谁合适呢?”
“我啊!”
果然,她在这里等着自己,这丫头能耐、心智见长啊!
玉凝初见他不语,拍拍胸脯,极力劝说道,“把你藏在陇西,我是担了多大的风险啊!再者说,我又不会带钱潜逃,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把身家交给我,你大可以放心,随用随取,绝不还价!”
“你让我考虑一下……”他忌惮非常的瞟了她一眼,闷头思索,不再说话。
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人家迟迟不语,她也懒得等下去,净了净手,便起身告辞,“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也吃饱了,就此别过!”
“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什么?”
玉凝初默默的坐了回去,万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自己玩笑式的条件,自己都没当真,他怎么就认真了呢?
“你听我把话说完。”
姜业华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澄澈如水,再配上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让人不舍得错开眼目。
“你说,我听着。”
他怎么越来越有味道,简直好看的可恨!
可这人平时不这样,他哪根筋儿搭错了?怎么越看越有问题?自己不是一直在听他说吗?难不成他还没说完那些破事儿吗?
“龙鼎山上你说的那些话,我仔细想过……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错……”
玉凝初挥手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不用再往下说了。我反悔了,不想听你说完。”
这人是何等的狂妄不羁,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对自己晓之以情、诱之以利。
自己又不是块石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尽管很想听他亲口承认错误,可事到临头,还是狠不下心肠。
单凭他在朝堂的坚持,已经足以让自己释怀。
要不是自己心里的坎儿过不去,就不会半路跑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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