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鸳鸯谱,也就等于拥护错了将来的皇后。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中意的女子没有被扶正,指定会拿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撒气。
到时候,自己得罪的不止皇帝,连带后宫最有分量的主子也一并开罪。这种后果和损失任谁都担待不起!
本着长远打算的官员们,尽数站到了姜业华这边。
形势如此,姜荀除了暗气暗憋,还能如何?
自己今天要是不答应他的请求,不止自己下不来台,只怕逼宫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眼下,他风头正劲,自己必须避其锋芒,等风头过去,再老账新账一起算!
思量至此,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难得我儿至诚至信,朕就准你所奏,取消赐婚。”
“谢父皇恩典!”
姜业华前脚谢恩,后脚安玖就带着一干党羽齐声呼喝,“皇上英明!”
“父皇,那封号的事情呢?”
听到小儿子此问,姜荀恨不能一张拍死这个不捡眼色的东西,自己怎么就生了他呢?他哪点儿像自己,哪里像?真是半点儿也不让自己省心!
“父皇也累了,此事容后再议吧!”说着,姜业华从身后猛拽了弟弟一把,顺便狠瞪了他一眼。
他是傻得吗?居然还敢追问封号的事情,他是真白痴,还是完全看不清形势?
点儿不了解自己老子的脾气!取消赐婚已经是开恩了,要不是当着朝臣的面,绝对不会有收回成命这一说。
“这……”他话到嘴边,却因接了大哥凌厉的眼色,而没敢作声。
姜荀借着大儿子给自己搭的台阶,顺势散朝。他起身一走,苏宏奕便走到他身侧,附耳道,“人走了,应该是回驿馆了。”
“知道了。”
作为朝堂新贵,仪表堂堂的苏宏奕很快被巴结逢迎的将领和官员围住,眼见走不掉,他只能堆起笑意,左右逢迎、敷衍。
姜业卓则跟在大哥身后急匆匆的出了大殿。
行至阶下,姜业华木然回身,冷飕飕的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我就想问问,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机会很好的,说出来,爹就会答应,你干嘛不说?”
“回去自己慢慢想!”说完,他转身便走。刚走出没几步,却突然收住脚步,扭脸低声喝道,“不许再跟着我!”
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兵法和战策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点儿长进都没有!
姜业卓一头雾水的立在当场,本打算回府想个明白,却被未来的大舅哥魏谦叫住,“郡王殿下。”
他面皮一抽,似笑非笑的应道,“大司寇。”
自己素来不喜欢与朝臣结交,世子贵族间的聚会也极少参与。尽管与魏谦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门客众多,交际面极广,有小孟尝之称。
而且他生就一副道貌岸然、油头粉面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没有安全感。又是个权力**极盛的人,跟自己明显不是一类人。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道不同,不相与谋,还是能少接触,就尽量少接触为妙!
魏谦笑意温和,缓缓说道,“咱们即将成为一家人,虽说婚事有礼部承办,但自从殿下凯旋,似乎还没有见过舍妹。捡日不如撞日,要是郡王得闲,可否到舍下一叙?”
“我府里还有事,改日再登门拜访,就此别过!”
本着能躲就躲、躲不了就跑的原则,姜业卓微微拱手,佯作出一派很赶的模样,转身快步离去。
自己不喜欢魏诗,成婚以后要天天对着她,只想一想就有够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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