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二寅时,姜业华大败南周军队,安玖重伤关鹏,与唐显合力将其斩杀。
三个时辰后,姜氏大军大获全胜,俘虏三万人,灭掉五万人,顺利与城内的先锋人马汇合。
玉凝初在大舜军队开进城门的时候,带着所部人马悄悄退出了宣城,本想去临川郡与夏天无汇合,谁料他竟在城外相候。
“你怎么在这儿?”
这小子胆子可真大,居然把人藏在密林里,也不怕中了瘴气!知不知道抗命不遵,是要受罚的!
他连忙赶上来解释,“我不放心……就没走远。”
玉凝初说他两句,可碍于他是一番好意,也就不好把话说重,便笑了笑说道,“咱们走吧。”
他们刚要启程,便被身后急促的马蹄声阻了脚步。
但见三人三骑踏着烽烟飞驰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英武霸气的将军,玄衣黑甲,跨骑黑马,玄色的战袍随风舞动。
马挂銮铃叮当作响,马鼻正中黑色的流苏随着马蹄的起伏上下跳动,更显来人气势非凡。
随着他的不断靠近,凌厉的威压让人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甚至不敢正视来人。
一众人马尽数停在了当场,目瞪口呆的望着貔貅下凡似得将领,浑然不住所措。
夏天无也不例外,不由暗自感叹,如此威风凛凛的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追过来,又有怎样的打算和企图?
等他扭脸望去,玉凝初已经轻叩马镫,不徐不疾的迎了上去。
那名黑甲将领也适时收住缰绳,在她三步之外,停了下来。只听他浑厚的嗓音中带了几分焦灼和低哑,“凝初,跟我回去!”
此话一出,夏天无立时怔住,随即明白了来人的身份。他就是玉凝初的丈夫安成王!
她定定的望着姜业华,一动不动的看了好久。
很明显他进城听到消息就追了过来,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脾气。
见到自己二话不说,就要往回带。只可惜,他还是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就这么跟他回去,除了重蹈覆辙,不会有其他结果,算了吧!
“你回吧,我走了!”说完,她调转马头,就欲离去。
意料之中的被他拽住了缰绳,“你听我说……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可以……”
夏天无见势头不妙,打马上前,对着姜业华厉声喝道,“你松手!”
“你是谁?凭什么管本王的闲事?”
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简直是力不量力!
敢对着自己呼三喝四,活腻歪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他碎尸万段!
见人家嚣张跋扈,他也不客气,瞪大了眼睛斥道,“你管我是谁,她不想跟你回去,就可以不用跟你走!你赶紧放开缰绳,否则我对你不?你不客气了!”
“你待怎样?”
姜业华挥手止住冲上来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把玉凝初的马想自己这边带了带,挑衅意味十足的望着对首的年轻人。
“松手!”夏天无毫不示弱,抽出佩剑,剑锋直指他的要害,“我教你松开她!”
他二指轻探,弹开面前的剑锋,挑眉说道,“你当你自己是谁?她是我的女人,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夏天无说的义正言辞,板着面孔,颇有一番狠辣的气势,“就算你们是夫妻,你要是真心待她好,她怎么可能会从家里跑出来,跟我们这些人混在一处?你当你自己了不起,她未必看得上你!”
“我只知道,她嫁给了我。管你对她存了什么心,都已经没了半点儿机会!”
个死丫头,离开自己她可真是没闲着!瞧瞧把这小子给心疼的,就好像什么人动了他的心尖子似的。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自己叫板!他要不是缺心眼、没见识,就是胆色过人。要不是他动了歪脑筋,自己倒可以好好栽培栽培他!
“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对她至少该有最起码的尊重。你这么做外人都看不下去,更别说是她本人了!”
姜业华也有些恼了,怒目断喝,“要怎么相处,需要你来教我吗?你当你自己是谁?”
“我是她朋友,不行吗?路人受委屈,我也会路见不平,更何况她是我们古城军寨的首领!你这么对待她,我们不答应!”
见自己一个人压不住场面,他就打起了身后兵马的主意。
怎奈,他背后的一众将士早已被黑袍将领的威压吓的呆若木鸡,哪有心思跟着他呼喝!
于是乎,夏天无一不留神,就闪了手!
看他一个人高举长剑,喊得起劲儿,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应声附和。情势如此,姜业华连带随行的侍卫禁不住狂笑出声,“我当时什么大不了的队伍,不过是个草台班子,真是笑死人了!”
他眉眼一矮,默默收剑入鞘,顿觉颜面尽失,刚想退去一旁,反被玉凝初扯了回去。
姜业华的无心之语却是结结实实的戳中了她的肺管子,她直觉再也忍不下去,愤怒的喊道,“你够了!姜业华,你不要太过分!”
“这是你跟我的事情,他一个外人非要横插一脚,错的不是他,难道还是我吗?”
“我跟你的事情,外人干涉的还少吗?你爹、我妹妹、梅容姬还有凌绛霄,他们都在不停的瞎搅合。尤其是你留在府里的那个死女人,你跟她藕断丝连也就罢了,还纵容她在寝阁里大吵大闹,由着她撒泼!”
怨气积压了太久,自己本不想再去计较。
可万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他仍旧死性不改,甚至嘲笑自己统御的兵马是乌合之众,只想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次,自己没有他的援助和扶持,照样进了宣城,照样有了自己的兵马,即便装备再差,人马再少,那也是自己的心血,他凭什么指指点点!
“姜业华,我问你,梅容姬有错你都不去追究,为什么偏偏说他的不是!”
他闻言语塞,这么久过去了,这丫头怎么还这么大的气性,便矢口否认,“我怎么没有追究,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玉凝初嗤鼻冷笑,使劲儿扯回缰绳,狠瞪着他说道,“你不就是搅和了一趟稀泥吗?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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