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适合他。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反正是他跟你过下去,吃苦操心只有他知清楚。”
“什么叫两害啊!你这人可真是有够刻薄!”
她跟那个死人头真不愧是一家人,明明是肯定的话,可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这哪里是不会聊天,简直是一句话能噎死人的节奏!
“玉晏香可以称得上是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巾帼英雄。但自小她就被人捧得上了天,凡事不会谦让,也不会为他人着想。不然她也不会落得被迫自刎的下场,姜业华也就不会愧疚了这么多年。”
见她听了进去,沈璧非拉着她坐在石凳上,慢条斯理的分析道,“从鸪鸣山开始,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你姐姐手里。她一面要控制恋爱的节奏,另一方面还要求惊喜和主动。你也想象得到,这对一个懵懂少年来说有多困难!”
“……”
典型的女王范儿加傲娇啊有木有?姜业华其实也蛮可怜的,怎么碰上了这么一个磨人的初恋?
也难怪他会心理变态,原来是初恋后遗症!自己怎么就接手了这么一个缺失童年、被初恋蹂躏的二手男呢?亏得自己一直把他当宝贝似的霸着!
“后来他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突然回了帝都,从那之后,他们就成了死对头。不过,最后关头你姐姐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却也间接的害了他。”
玉凝初颇为不解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他的脾气,新婚之夜被人围攻,不杀光那些闹事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可你记不记得,当夜他是手脚麻木到不能动的!”
“我记得……”
随着记忆片段的逐渐恢复,她已经记起了姜业华大婚当夜洞房里的情形。
彼时的自己被姐姐藏在了床角柜子的夹层,可由于外面的动静太大,好奇之下,就顶开隔断,偷偷的向外窥探。
起初自己以为新房里空无一人,却不想新郎官歪倒在正堂的门口。
自己以为他死了,仗着胆子走了过去,谁知他额头青筋暴起,一脸痛苦和焦灼的望来,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逃!”
起初自己并不想走,但门外血淋淋的可怖场景让自己惊恐万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不顾一切跑了出去。
要不是姜业华的那个字,自己也活不到现在。
可有一点自己想不通,他为什么在喝过交杯酒之后就不能动了呢?是蚀骨发作,还是另有缘由?
“软骨散是蚀骨的催化剂。我仔细研究过蚀骨的毒性,一般中毒半年以后才会突然发作。在半年之内,一旦中了软骨散,蚀骨的毒性会被立时激发。由此我推断,是你姐姐在交杯酒里下了软骨散。”
经过姜业华和玉凝初的描述,自己完全能够想象的到当年的情形是多么惨烈。
“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是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也是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
说到这里,沈璧非颇有些动容,“以当时的情形而论,她想姜业华替自己报仇,就必须让他置身事外,那么软骨散是唯一有效的方法。结果却是她亲手暴露了他致命的弱点。”
不然以蚀骨的奇特,姜荀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摸到他的死穴。
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玉晏香千算万算,漏算了天意,终究是害苦了他!
良久的沉默过去,玉凝初给出了令人惊异的答案,“很可悲也很可笑对不对?”
“凝初,你怎么会这么想?”
“利用也好,交换也罢,他们是一种人,无论遇到什么,都会相互理解,乃至谅解带给彼此的伤害。可我们是不同的,骨子里就不一样……”说着,她站起身,独自一人向竹林深处走去。
对他来说自己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落得与梅容姬相同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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