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进了锦楼起,姜氏的人马或深夜悄然入城,进入安成侯府。或扮成商队,隐身沿河的货栈、仓库。
十天之内,陆续近两万姜氏兵马入城,却没有引起齐砚林的察觉。
不是他眼瞎耳聋,就是他命该如此,注定是姜氏的手下败将!
“是!”
齐砚林仓皇从安成侯府败走,负责围攻皇城的兵马未及赶到午门就在半路中了埋伏,伤亡惨重。
而赶去大夏王公的人马尽管得以顺利将带头闹事的王公斩杀,却在撤退的路上被人暗算。
皇城、帝都东城、安成侯府……三处的人马加起来有几千人之众,姜氏哪来的这多的人?
御林军加上九门提督府至多有五千人马,可报信的人看到清楚,那些兵丁打的是姜氏大旗,难道说他们早有准备?
就在他打算回府接上家眷,一齐出城赶往汝南的时候,被冲天的火光阻了脚步。
从相府出来,姜业华便抄近道进了皇城。大步流星迈进都统衙门,见到玉凝初也不多言,拉着人就往后走。
他脸色不善,玉凝初也就没有挣动,便乖顺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掩好房门,姜业华平顺了气息,低声说道,“我要即刻带兵南下,天命之前必须出城与大军会合。”
“我也去!”
玉凝初明白他要率军前往汝南围剿齐砚田,也知道齐砚林一旦逃出京城,也会赶去哪里与姜氏分庭抗礼。
齐氏兄弟老奸巨猾,这一仗说不定比平州还要凶险,自己怎么能放心?
他微微摇头,叮嘱道,“这次我不能带你去。你要留在这里,看好小皇帝,绝对不能让齐氏和大夏王公混进来,听懂了吗?”
姜业卓能力有限,缺乏实战经验。他能看住帝都九门,不让齐砚林逃出帝都、锁住出入京畿的水路要塞,已属不易。
姜氏上下除了她和弟弟,没人更熟悉皇城,而且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所以,自己不能带她走。
“我知道了。”
“你要留心梅容姬。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还有一点,不见我的印信,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能信,姜业卓也不行!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自己被困平州,让她拿了印绶回京,还是难逃被算计的厄运。
这一次自己征讨汝南,难保不会有人背着自己设下圈套,打着自己的旗号,诓骗她出城,再来个半路截杀。
到时自己远在汝南,别说赶不回来。就算收到了消息,赶回来,也只有给她收尸的份儿!
玉凝初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担忧,极为认真的点点头,“嗯!”
“至多三四个月,我就能拿下汝南。这期间,帝都会发生些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小皇帝因为梅容姬的流言蜚语,不堪重负,终日噩梦连连,现在昏昏沉沉、高烧不退。整个太医院急的团团转,可就是找不出病因。
高启一向身体康健,从没害过什么病症,却病来如山倒,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尽管自己不关心他的死活,可人家能给高启下毒,就能给玉凝初下药。
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即使防范的再严密,也会百密一疏。但除了让她多加小心,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是说……”
高启病入膏肓,梅容姬身败名裂,齐氏诛杀皇孙贵胄……姜荀无疑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他也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真不愧是大夏相国,每一步都走的游刃有余,每一个人都是他夺取天下的棋子,真是好算筹!
毫无疑问的,高启一死,他就会顺势称帝自立。
她本想说些什么,反被安玖焦急的禀报打断,“侯爷,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齐氏的人就该堵住宫门了!”
“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给我活着!”说完,姜业华转身快步离去。
玉凝初毫无意识的拔脚便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马而去,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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