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死了,倒霉的可就是当今相国了!
“可我能姜业华在攻下荆襄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他!”他说的十分平静,却字字恨绝。
“你敢!”
她万没想到姜荀会丢出这么一招!当年他能让姜业华心甘情愿的喝下毒酒,而今为什么不能让他再喝一次?
这无疑命中了玉凝初的要害,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去留。
她的反应,正中姜荀的下怀,只听他沉声威胁道,“去南周杀掉苏宏胥父子,我就让他活。你敢说不,我就让他死在凯旋的路上!”
“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皇太子,你让我怎么杀?”
下毒和暗杀这种事绝对是防不胜防,除非他百毒不侵,不吃饭、不睡觉,否则早晚会被人逮到机会。
尤其是在大军劫后余生、打了胜仗之后,正是戒备最松懈时候,而刺客也最容易得手!
“你只管去,到时自然有人会却接应你。”
玉凝初瞪大了眼睛质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怎么保证他一定会活着回来?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援兵不是去往荆州,而是去增援平州?”
他是条老狐狸,万一他前脚答应自己救人,后脚就有可能会反悔。空口无凭,他又是相国,到时还不由他去说!
“这一次,援军主帅是姜业卓。难道你连他也信不过吗?”
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姜荀拿出圣旨,扔去了过去。
玉凝初拾起圣旨,打开参看,内容果然与他说的一字不差,右下角还盖好了玉玺。
想来他是跟梅容姬合伙算计自己,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的筹划,无非是为了再来一出借刀杀人,好让自己的南周之行,有来无回。
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会不会死,还说不定呢!
“他是你儿子。”她把圣旨推了回去,狠盯着姜荀说道,“天知道他会不会听你的话,杀了他兄长。所以,我必须要你签字画押。”
他闻言拍案怒喝,“我是大夏相国!难不成会诓骗你一介女流吗?”
“会不会出尔反尔,跟地位无关!我只知道,地位越高的人,就越会说谎!”
当年就是他哄骗姜业华跟姐姐成亲,也是他纵容南周那帮畜生杀了自己全家。他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就是打死自己,也信不着他!
“简直荒谬!”
玉凝初料到他不可能就范,便把预备好的说辞丢了出来。
“你不画押也可以。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他要是有个闪失,我不光会把你对他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而且我还会连带你们姜家的家族隐秘一并曝光!”
他闻言心慌,怒目喝道,“荒唐!姜家清清白白,不是你想诋毁就诋毁的了的!”
这丫头知道些什么?她口中的姜家秘事又指的是什么?难道说他们都知道了?
“姜业华不是你的儿子,有可能是你老婆跟他的相好所生。否则你干嘛处处针对他,还想方设法的要弄死他?你不就是他姜家的江山被外人得了去吗?”
此时此刻,她更加确信姜荀绝对不是姜业华的亲生父亲。
没有哪一个父亲会恨下心肠、几次三番的把儿子推进火坑,也没有哪个父亲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听到这里,姜荀暗自松了口气,“就凭你刚才这番话,我就可以立刻让人杀了你!”
可同时他也想到了另外一件。
既然连玉凝初都已经开始怀疑姜业华的身世,那么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找人彻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休怪自己无情无意、斩草除根了!
姜荀业已恼羞成怒,只能说明他被自己戳到了痛处。故而,她毫无惧色的说道,“杀了我对你没好处!我死了,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你!而且不会背上弑父的罪名,因为你不是他爹!”
“那就不妨走着瞧!”说完,他挥手唤进侍卫,脸色阴沉的吩咐道,“送她走!”
玉凝初却笑的得意,“我会好好活着,瞪大了眼睛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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