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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城,回到安成侯府,玉凝初便听说相国十天前就已经告病不朝。
现在百官的奏折都堆成了小山,各处候旨的官员等的脖子都长了,可就是不见姜荀有任何动作。
据说,荆州和襄阳那边打得乱了套,部将完全没有领会他的作战意图,导致延误军机。
就为这,他还气的吐了血,估计这会子还没复原呢!
听完这些,玉凝初更觉希望渺茫,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等她静下来仔细回想梅容姬刚刚的表情,便将之前所想如数推翻。
现在她兴许比自己还要着急,因为没了姜业华,她也就没了将来的荣华富贵。
反正自己已经回来了,不管怎么样,都得想方设法的让他们出兵!
沉思了片刻,玉凝初派人请来了岳海,“岳管家,帝都周边的军营里,有没有跟侯爷相熟、交好的,又或者是被侯爷一路提拔起来的将领。”
“单单留在京里的,少说也有二十来个。”
姜业华的人脉关系都装在岳海的脑袋里,这是他作为府衙总管的必修课。
好记性更是他从一名书童平步青云升到总管的本钱。
“你以侯爷的口气拟一份奏折和一封书信,盖上侯爷的大印,分发给那些将军,让他们上疏声援侯爷。另外再找些人,把平州和荆州的战况编成儿歌,让小孩子们四处传唱,传的越广越好!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迫相国出兵。”
别以为就他们会搞阴谋诡计,自己也会!看看是民意大,还是相国大!
姜业华给自己大印的用意绝不极限于证明自己的身份,他肯定有更深层次的考量。说不定,这颗印绶,比调兵的虎符还要有用!
“属下这就去办,您只管放心!”
岳海和孙德宣从未想过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跟相国大人对着干。
可这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谁不想过太平日子?既然有人让自家主子不好过,他们就别想安生!
安成侯府的奴才哪一个不是见人大三级?就是官员见了也要退让三分。
侯爷出手阔绰那是出了名的,连府里的小厮逢年过节都有五十两银子的红包,更别说是他们两个总管了。
买房子置地,讨老婆娶媳妇儿,家里人的差事,哪一样不是倚仗侯爷的面子。
没有自家主子,谁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姜业华作为他们的衣食父母,这帮奴才比玉凝初更紧张他的安危,巴不得每天三跪四请的供着他,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书信写完了,记得拿来用印。”
玉凝初没心思理会他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大略扫一眼便可。但没有印信,这书信就是废纸一张,任谁都不会相信上面的说辞。
“是!”
思来想去,玉凝初还是决定先敲打敲打他们,便板起面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句不该说的,想必你们心里也有数。侯爷要是有个闪失,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得跟着玩完。”
两人闻言,连忙拱手,“小的明白!”
几个月不见,她越发有了主母的派头。真要是被她做了正房,保不齐哪天她一个不高兴就灭了西府。
这位姑奶奶可不好惹,往后够西府那些人喝一壶的了!
“那就辛苦二位了。”
“不敢,不敢!”说完,岳海和孙德宣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
玉凝初洗完澡,换了身儿干净衣服,填饱了肚子,没敢去睡觉,强打着精神,坐等岳海的书信。
必须连夜把这些信件和奏章发出去,再耽搁下去,他们可就真的要弹尽粮绝了!
看罢之后,盯着岳海用了印,她又嘱咐了几句,才转回了寝阁。
睡前,她再三叮嘱香南和云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立刻叫醒自己。
过了今晚,还不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平州现在又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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