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置信的从容。
姜业华定定的看着她，万没想到，在短时间内，她竟有着如此大的转变！
“纵使她嫁给了你，可她永远是大夏的敌人。即使他活着，非但不会成为你的帮手，还会成为别人打击你的借口。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她的死确实比她活着更有价值。”
玉凝初不错眼目的瞄着他的表情，生怕触怒他敏感的神经，顺便加了一句。
“我是很客观的在分析，你不许翻脸！翻脸是小狗，听见没有！”
姜业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她也太小看自己的度量了！
“我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她颇为自豪和骄傲，“我不是你们大夏的敌人，手上也没有姜氏的血债。谁都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跟你在一起，还帮过你不少忙。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至少你爹、你弟弟、太后、皇帝和安玖他们对我都不陌生。”
看她说的头头是道，姜业华微微点头，“接着说！”
“可我是御前侍卫，这次不告而别，怎么都说不过去。即便有你弟弟帮我搪塞，只怕梅容姬也会追究。一旦我在阵前立功，至少能来个功过相抵。到时你再帮我说说好话，保不齐我还能封个一官半职。”
“你想得倒挺美！”
玉凝初却并不认为自己说的哪里不对，“是你说的，大夏有女人封官的传统啊！再说，我要是做了官，对你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来听听，你做了官，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从未想过，她看似没心没肺，可脑袋里的弯弯绕并不比任何人来的少。不仅如此，她似乎对局势和政治有着同样敏锐的触觉。
或许真如她所说，自己当真需要重新考虑对她的安排！
“我做了官，有了军功，肯定少不了要带兵。那时候，你爹和梅容姬，连带苏宏胥都不敢轻易对我下手。所以说，我做官，第一个好处是有利于自保。”
见他有些听了进去，玉凝初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这样一来，你就可以腾出手干点儿别的。也就不用担心，你一不留神，我会惹出什么乱子。就算是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我也不会鲁莽行事的。”
她的想法的确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毕竟形势瞬息万变，自己出征在外的时间会越来越多，总不可能次次都把她拴在身边。这次攻打蜀国，只要不出意外，半年之内必能肃清蜀国的残余势力。
但谁也不能保证，次次征伐都会如此顺利。万一有个什么，她能自保，自己也能放手一搏。
“那些大臣居心叵测，都是见风使舵的东西。还有你帐下那些个将领，就知道看你的眼色行事！而我会始终站在你这边，绝没有例外！”
眼见姜业华依旧不动声色的听着，她越说也就越没了底气，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无论对错，他都该有个反应啊！个死人头，真是有够难搞！
“你教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能够自保吗？但你难道不认为对我最好的保护恰恰是让我变成朝廷的一份子吗？我真要是立了功，纵使是看在我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上，你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这对你我来说，都是难得的好事！”
沉了片刻，他稍事理顺心绪，沉声说道，“朝堂上的事，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的多。”
自己说了半天，他就给出了这么模棱两可的结论，难道自己真的白说那么多了？
玉凝初撅着嘴，悻悻的威胁道，“反正你要是不让我打仗，等回到帝都，我吃饱了没事做，肯定会把府里搅得天翻地覆。看看那些个西府的姬妾还住不住的下去！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事先没跟你打招呼！”
“我这就去安排人攻城。”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突然，他直觉背上一沉，侧脸回望，但见玉凝初趴在自己肩头，笑的灿烂，“姜业华，你真好！”
“你才发现吗？”
尽管他还是板着脸，可他眼中的惊喜和愕然，玉凝初看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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