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怎么可能由着玉凝初胡闹。
“安玖,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出去!”
“我就不出去!偏要跟你同车!别忘了,是你求我回来的,现在想送我走,门都没有!”
“你……”这丫头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伶牙俐齿不说,歪理一套一套的。自己怎么就捡了这么个魔星回来!
跟着姜业华这么久,安玖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被谁揶揄的反不上话来,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见他哑口无言,玉凝初更加得了逞,抱着肩膀,摇头晃脑,“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就是你不对!”
“安玖,难道你打算让我亲自动手吗?”
丫丫个呸的,自己怎么就不对了!明明是她无理争三分,倒头来屎盆子都扣自己头上了!
唐显打马疾驰赶到车架旁,瞥见姜业华阴沉着一张脸,马车内连七八糟的不成样子,禁不住暗自好奇,可又不能僵着不动,便赶忙把奏报递了上去,“侯爷,汝南传来的奏报。”
不等他伸手,玉凝初便一把将奏报抢了过去,兴致勃勃的打开参看,不看则已,一看就傻了眼。
只见她怒目瞪着姜业华,把公文甩在他身上,厉声喝道,“姜业华,你个两面三刀的黑心肠!你不是说要留着凌绛霄的命吗?”
他闻言眉心一紧,侧目望向车外,眼见唐显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才打开了公文。
果然凌绛霄在被收押的当天夜里就突发心疾而死,尸首已经被齐府的人带回去安葬。经仵作和看押的官差证实,他的确是暴毙身亡,并非他杀。
可仵作和官差都是齐砚田的手下,官方的解释自然不能当真。
不是自己派人动的手脚,就是齐氏兄弟杀人灭口。只不过,凌绛霄死的太过容易,真是太便宜他了!
玉凝初已然气得浑身发抖,不依不饶的质问道,“姜业华,你说,到底人是不是你派人做掉的!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连仵作都查验不出来!”
他脸色一沉,拍案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这里究竟谁是主子?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本姑娘不知道!”
恼羞成怒是吗?肯定是他暗中派人杀了凌绛霄!偷了人家那么多金子,还不肯放他一条生路!
“我让你跑,你不能跳。让你活着,你不能死!我要谁死,谁就不能活!这就是我的规矩!”姜业华狠盯着她,冲口断喝,惊得唐显和安玖浑身一震,不约而同的替她捏了把汗。
玉凝初气不过,昂着头反唇相讥,“什么狗屁规矩!还不都是你给自己草菅人命找的借口!”
“就算是我草菅人命,你奈我何?人都死了,你有本事从阎王爷手里把他要回来!”
不过就是跟人家拜了堂,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凌家少奶奶!入戏入的还挺深!她越是这样,姜业华反倒觉得凌绛霄更加该死!
“你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要杀人灭口,真没半点儿良心!”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从你认识我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我姜业华不光这辈子不是好人,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做好人!”
自己要是没有良心,根本不会去在意她的死活!
那样既能顺了父亲和梅容姬的意,又能稳住苏宏胥,自己就能毫无顾忌的对付齐氏兄弟。
想得到黄金,他有的是法子,要不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至于在汝南跟凌绛霄耗这么久吗?这么多人劳心费力的随着她,错的倒成了自己!
玉凝初看他避开创口调整了坐姿,恍觉失言,怎么忘了,他还病着。万一伤口崩开,那他岂不是白躺了十天。
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我问你,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凌绛霄?”
“因为他该死!”她凭什么认定凌绛霄是死在自己手上?简直无理取闹!
听闻此话,原本可以缓和的气氛,再度陷入僵局。从那天起,两人谁也不理谁,彻底陷入了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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