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霄身边的内线,他这活儿做的可真漂亮!
雨越下越大,玉凝初不敢再耽搁,三步两步跃下墙头,钻进马车,扬鞭狂奔。
玉凝初在新房对付喜娘,逃脱的同时,被支开的喜婆急急忙忙赶去找大夫。
刚出了院子,她在廊坊下便遇上了福倌儿。谁都知道他是凌绛霄的贴身跟班,在凌府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
有什么事,告诉他就等于禀明了凌大公子。此时此刻碰上他,就如同见了救星。
福倌儿奉命前往新房察看动静,眼见喜婆走到仓皇,唯恐玉凝初有个闪失,便扯住她的袖子,问道,“你不是在新房守着新娘子吗?出来做什么?”
“少奶奶肚子疼的直打滚,嚷嚷着让我给她找大夫。我这不寻思着去前面禀告大公子,怎么说都是新婚之夜,哪有大夫进洞房的道理。”
“那是少奶奶的老毛病了。公子早早请来了大夫候着,我这就带你去。”
福倌儿拉着喜婆往廊房后面绕,“公子正在堂上敬酒,你这会子去烦他,是奔着扫兴去的吗?”
“我也是这么觉得。少奶奶那眼睛一瞪,真真吓死个人。福倌儿,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看着不像寻常家的姑娘?”
他走的太快,喜婆腿脚不便,有些跟不上,便央着他走的慢些,“你慢点儿走……”
“少奶奶的是公子的心头肉,万一疼出个什么,你我担待的起吗?”
福倌儿脚步一顿,扭脸看着她,说道,“你要是嫌累,就先回去等着,我自己去找大夫。”
“这敢情好!”喜婆一听就乐开了花,凌府的院子太大,她且懒得跑来跑去。
“那你回吧。”
福倌儿笑盈盈的看着她转回身,料定四下无人,突地脸色一沉,从袖管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银丝,猛的往喜婆脖颈上一套,双手交错,臂膀用力把人向后一带。
喜婆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的无所适从,本能的想扳开勒住脖颈的东西,谁料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躺倒。
她双脚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对方的力气太大,脖颈被勒的太紧,越发的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肩膀落地的间隙,福倌儿对准她脸颊下方的咽喉要害,屈膝向下一顶,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喜婆立时停止了挣动。
收起银丝,福倌儿藏好喜婆的尸体,跑回房间,换了身夜行衣,便想摸去别处制造些混乱,以便让安玖他们有机会潜入藏书阁。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杀掉喜婆的一幕被出来小解的任城看在了眼里。
待福倌儿出了房间,他就不动神色的继续尾随。
转出居住的院子,福倌儿便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但鉴于所在的西院人多眼杂,便一路避着人,把任城引到了僻静无人的东首小花园。
原本他还在担心玉凝初能不能顺利逃出府去。然而,转进花园,就发现花丛后似乎有人影攒动。
听到任城的声音,攒动明显止住,他就更加确信那人正是玉凝初无疑。
反正都是一家人,福倌儿也就放心大胆的当着她的面做掉了任城。
既然她已经逃了出去,接下来就该自己上场了。
不多时,福倌儿便带着几名壮汉撞开了新房的卧室,冲进新房的一刻,所有人都傻了眼。
听说不见了新娘子,凌府立时炸了锅。
凌绛霄吃定玉凝初是听到了风声,特地跑回驿馆报信。便急命藏书阁的高手出动,并且再三叮嘱,务必活捉玉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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