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显知道自己主子是在做戏,便赶紧跪地告饶,“是是是,侯爷教训的是。末将刚顾着数银子,疏忽了。末将知罪,甘受军法!”
“凌公子,都是本侯御下不严,让你受苦了!”
凌绛霄视线渐渐模糊,强撑着一口气,说道,“好说好说。敢问安成侯,凌某可否带静川回去?”
吃人不吐骨头的姜业华!明摆着是在欺负人,让人闷亏闷吃,还说不出他半个不字。简直欺人太甚!
“这就可以走!来人呐,松绑!”
姜业华是故意让他在院子里晒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让安玖有充裕的时间接手货站、码头、仓库和往来船只。
如此一来,等他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等明天这个时候,就算他不哭着求上门来,也会急的火上房。
眼看雨季来临,仓库里却堆满了稻谷和茶叶,就是运不出去。用不了十天,指定让他赔的血本无归!
凌绛霄啊,凌绛霄,跟本侯斗,还差得远呢!
绳子一经松开,玉凝初就哭着扑进了凌绛霄的怀里,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廊下的唐显见状,不由暗挑大拇指。
这丫头的眼泪说来就来,绝对是魔星在世!不是一般的难缠!恐怕也只有侯爷能降的住她。
“静川,乖啊,不哭……”
他头晕目眩的几欲摔倒,被她这么一扑,反而攒起几丝清明,抚着她的脊背,好言安抚,“咱不哭……咱们这就走……”
“嗯!”
望着玉凝初和凌绛霄远去的背影,姜业华看的入了神。
家里的姬妾没少哭哭啼啼,隔三差五少不了寻死觅活的闹上一场。
女人的眼泪他见过不少,可让他触动的只有玉晏香。她死前的眼泪安静的让人窒息,万物挂霜、仿佛空气都被凝结。
然而,刚才玉凝初一哭,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心里酸涩难抑,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底更涌起几分不舍,他甚至想追出去,把她拉回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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