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他整理衣冠,时不时的向上偷瞄着他的脸色。心里暗自发笑,想不到公子也有抹不开面的时候,真有意思!
“跑着……跑着走了?怎么还哭了……你看清楚了?”
凌绛霄转回身,目光触及榻上的一圈儿水渍,登时黯了脸色。
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进展神速,一日千里到了这种程度。
印象里,自己不过是开了个头,对后续的过程完全没有印象。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自己醒过来就成了这样呢?
看情形似乎是自己得了逞,可如果是她算计了自己,那么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又做了些什么呢?
最可怕的念头闪过脑袋,惊得他浑身木然一震。便赶忙寻了个借口支开福倌儿,独自一人进入密道查看究竟。
直到确认一切如常,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
要从云峰院回到云烟阁,必须经过云水院旁边的廊房。
廊房是众护卫白天交班和歇脚的地方。
玉凝初跑出来的时候,正值中午饭点儿,董兴和刘明正准备回廊房吃饭,谁想跟头儿撞了个满怀。
董兴伸着两只胳膊,闭着眼睛,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架势,纹丝不敢妄动,“头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刘明看的清楚极了,此时的她跟昨夜相比强不到哪儿去,难道说是那个采花贼又来寻衅?
如果真是这样,这贼的胆子也忒大了!青天白日的,就敢私闯民宅行凶闹事,丫的真是活腻了!
“我,没,没事。你们赶紧去吃饭吧。我回,回去了。”
做戏做全套,她这时候越是沉默、反常,效果也就越好。
他们越想知道实情,自己偏就心存忌惮、遮遮掩掩。让他们尽管去瞎猜。
越是众说纷纭,凌绛霄就越是不敢追究。毕竟是他自己做下的丑事,量他也没胆子说破,更别说追根究底了。
她目光闪躲,向后退了几步,错身快步离去。
董兴本想再问些什么,可话没出口,人已经出了院子。
平素里玉凝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比大老爷们都干净利落,今儿这是怎么了?处处透着古怪?该不会真遇上什么事儿了吧。
思量至此,他扭脸问道,“头儿这是怎么了?瞧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你也觉出来了。”
刘明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伏在他耳畔说道,“头儿是从云峰院的方向跑来的。哥,你说,她是出了什么事?”
经人稍一点拨,他立时明白了个中深意,但随即否定,“不可能,这不可能!公子怎么会是那种人?他是个正人君子,你可别瞎猜!”
“昨晚你也看见了。头儿对付采花贼,那可是毫不留情的。”
“是啊,你不也看见了吗?”董兴闻言点头,可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可你看刚才她的样子,吞吞吐吐,整句的话都说不全。要是能说破,她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吗?”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你就那么肯定是公子干的?就不能是个别的什么人?”董兴对凌绛霄的印象一直很好,甚至有些个人崇拜的情结,所以出自本能的给他找理由开脱。
刘明却深知,越是高门大户,见不得光的事情越多。
听到这里,便撇撇嘴,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头儿是凌府的护卫总管。她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让她讳莫如深的,除了咱们公子,还能有谁?”
“最要紧的,公子是头儿保护的对象,她是绝对不会对公子动粗的。一旦公子对她用强,她连反抗的份儿都没有。紧要关头,是名节重要,还是性命重要?”说完,他拉着董兴快步进了廊房,生怕再撞上什么人。
刘明说的句句在理,闻言他颇有些悻悻,若有所思的往云峰院的方向望了望,暗暗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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