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感觉那颗刺就像又回来了一样。
花离荒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不看管,不关押,她身上的兵器跟传送器都还在她身上,显然他没有限制她行动的意思。
她可以随时走掉。
但花离荒似乎猜得到她的目的,知道她不是真的想阻止西岐攻打东越。
花囹罗笑道:“当然,敌人。”
“连一根鱼刺都能卡,花晟睿都不如,你是如何打下一座城池的?”
“我……”可最终还是说到这个话题之上,花囹罗说道,“绑架花晟睿的事,对不起啊。”
“兵不厌诈,你们又有何错?”怎么想也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如果是她做的,为什么要在最后拼死相救?
感觉能跟他这么坐着,听他说话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好像这真的是梦境。只是很多话,再也说不出来,也无需解释。
“父王,睿儿吃饱了。”花晟睿走了出来。
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氛顿时被打破,花离荒说:“你去院子里玩会儿。”
“是。”花晟睿去摘菜叶喂兔子。
花离荒对花囹罗说道:“你进来。”
花囹罗起身,见他一路往房间而去,花囹罗拧起眉头,他想干吗?
然后猛然摇头,想哪儿去了,花离荒又不是以前她的花离荒。而且就算他想干吗,至少不是她现在这死样的时候吧?
看他站床边,花囹罗看了他一眼,他指床,让她躺上去,她明白,但是……这样不大好吧?
他眉头一皱,脚步动了。
花囹罗立刻走向床铺,趴着躺下。
非要让他凶才肯听话,花离荒不悦拿起药箱在床沿坐下,手碰到了她的衣领。( 平南文学网)
花囹罗尴尬道:“不是清岚吗?”
清岚她就不扭捏了是吧?“敌国将领还想让我过神医出手相救?你哪来的运气。”
“……”
他将她衣服往后剥下,露出绑着纱布的背后,血微微透过纱布,深红近黑色。花囹罗你也算把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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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纱布,看还没愈合的狰狞伤口,他牙关紧了紧,取出药棉沾药水清晰伤口。她背后忽而一紧,疼。但一声也没吭。
花离荒的脸色很难看:“没毒死你算你命大。”
花囹罗脸埋在枕头里,虽然没看到他,可却似乎能清晰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忽而有些忘情地问:“我要是死了你……”
唉,说什么呢。
花囹罗没继续说,可花离荒站着药水的棉球却施加了力道压向她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没被毒死该被他弄疼死。
她若死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
花离荒深呼吸,挤出两个字:“翻身。”
花囹罗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他只顾看着她锁骨下方穿透的伤口,面色冷酷上药。花囹罗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
触手可及。
却不能触碰。
如果她问,花离荒你能不能抱一抱我,他还会不会把她搂在怀里?
花离荒忽而抬起视线。
花囹罗连忙闭上眼睛。
他已经不属于她了。
“花脸将军的头颅悬在嘉庸关外,半个月之内,西岐将占领嘉庸城。”
他处理好伤口,起身离开房间,一会儿之后听到他声音在屋外响起:“花晟睿,走。”
“是,父王。母妃呢?”
记者没听到任何声音,父子俩离开了。
父子二人回到了大书房内,花晟睿看看四周的卷宗架,立刻更拘谨起来:“父王。”
花离荒对他伸出手。
花晟睿看了他一眼,将三门传送空间放回了他的手里:“睿儿并非有意梦见母妃。”
“嗯。”
父王的脸色不好看,花晟睿斗胆问道:“那睿儿以后还可以进入那个梦境么?”
“若想去,来跟本王拿传送器。”
那就还是还有机会去了,花晟睿喜上眉梢:“多谢父王。”
此时大乶大书房的门被推开,冥罗走了进来:“睿儿,你去哪儿了?”
“母妃?”因为在梦里见过母妃,现实里再见他忍不住一阵激动,梦里的母妃会煮鱼!但是他不能告诉母妃,不然下次就不能再梦见了。
“睿儿一直跟父王在一起。”
花离荒拿出卷轴,摊开:“你们都出去吧。”
冥罗却走上前来:“殿下,睿儿两天前刚出事,殿下带他出去时能否让罗儿知道?”
“没必要。”花离荒头也不抬说道。
“殿下,罗儿说过是花囹罗劫走睿儿的,她身上有……”
“聒噪。”花离荒打断了她的话,“妙音。”
妙音立即进来:“殿下。”
“将小殿下带出去。”
“是。小殿下,来。”
花晟睿跟着妙音出去,却三步一回头看着书房里的父母,所以他还是比较喜欢那梦境,梦里父母不会这样。
等花晟睿走出去。花离荒不悦道:“本王是否说过,任何是非口舌不得在花晟睿面前说?”
“你这样带着睿儿出去不说一声,我怎么知道睿儿是不是又被花囹罗带走的?花囹罗身上也有传送空间,她能随意进出景阳殿!上次睿儿失踪就是因为这样!”
“既然是她,为何睿儿会在东越军的手里?”花离荒问道。
“还不明白吗,花脸将军就是花囹罗。”
“花脸将军的头颅就悬在嘉庸关外,本王倒认不出她是花囹罗。”
冥罗看他说得轻描淡写,忍不住反问道:“殿下这样偷梁换柱的手法,真能瞒天过海?”
花离荒垂下视线,声音一贯冷酷:“偷梁换柱?就算属实这也算是军事机密。看来本王手下的人可有对罗儿比对本王还忠诚的。”
冥罗深呼吸:“若是让殿下怀疑自己属下那罗儿可真是罪过大了,只是此事关系到我们睿儿的性命,罗儿不得不去调查罢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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