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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是冷战呢?凉宫明不懂。也许是因为她本人和工藤,都是那种遇到事情想退缩的人吧。凉宫明看看窗外,心里烦躁万分。
她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求和。但想又该如何,他根本不相信她,心酸充斥心间,想要把她吞噬,从来掩埋。
一想到工藤冰冷的面孔,凉宫明心里就隐隐作痛。多想他和以前那样和自己吵架,和自己斗嘴。继续捉弄她,讽刺她也罢,调侃她也行,只要不再是这么冰冷、克制、礼貌……
越这样,就越觉得他们两人只剩下穷途末路。
凉宫明看着洒在她身上温暖柔和的阳光,却只感觉浑身一阵冰冷。这种冰冷,穿透她的血液、筋脉、骨头,好冷……
而上月弦这家伙,更是神出鬼没。不是钻出来讽刺自己一两句。
一开始时是轻声嘀咕,再后来是当着自己的面轻声自语,最后是在自己面前讽刺。虽然明白。她是不想让她在这样颓废下去,但是听到那些语言,还是痛的难以言喻。
“你何必这么傻傻的在这里自欺欺人呢,人家都已经放弃你了。”
“阿夜,你这么一副模样,真是没用!”
“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凭什么要他相信你?”
……
字字如刀割,血液流淌。
直到后来上月弦不再说,可是不论在学校里面对工藤,还是在博士家看望灰原,就会脑海里浮现这些讽刺的句子,无时无刻不在逼疯她。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人格分裂了。
她并没有亲口听到工藤否定她的解释。
很想知道他的答案,然而比起知道,更害怕的是,听见最不愿听到的那个。
就这样几日过去,她只觉得耳边讽刺的语言越来越多。那些讽刺,像是地上的钉子,一颗颗越积越多,泛着幽深的冷光。
渐渐,只感觉现在踩着那些钉子,流出血,也不会觉得痛了。
因为已经麻木了——习惯了……
最在意的,已经不在意我了,所以任何其他的,都没有可以在意的了。
就这样上学,放学,装着温暖的小脸和同学聊天。从书店买来高年级的书本,不停学习。学习、聊天、睡觉、吃饭、伪装。每天就这样反复,明明要做的事情不多,可还是觉得每天忙得昏天暗地。
有时看着镜前的自己,会生出自己被分成两半的错觉:一个每天开心上学,不停的学习,收着老师的表扬,扬起最美的微笑,想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另一个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隔着远远的距离,悲伤的看着这一切。
阿弦其实说的没有错,我自我放弃的过了这么多天,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
前几天步美来看自己,竟然说觉得自己瘦了好多。我并不相信,看看自己的白皙手指,却只感觉无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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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凉宫明呆在家里,看看窗外,喝着散着热气的汤。
上月弦又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凉宫明只感觉麻木——已经习惯。
阳光从落地窗透射进来。
上月弦叹息一声,那声音柔美无比。她拍了拍凉宫明的肩头。
但是她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远处。
“阿夜,坚持吧,其实,那激活对你没有很冷漠的,只是,只是你没有看到……再不然,放弃吧……”
凉宫明握着勺子的手抖了抖。
放弃……怎么可能!阿弦,你并不明白,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阿夜,你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凉宫明只感觉心里一跳,无尽的辛酸铺天盖地而来,无尽的委屈蔓延着心头。
她好委屈,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冷战要她来接受,无缘无故。
为什么工藤就不相信她呢。
她真的真的好想哭。
她真的麻木了吗?根本没有啊!
她——凉宫明,也有心啊!
——直到如今才发现。
凉宫明麻木的点了点头。
“阿弦,抱我一下。”
上月弦似乎一愣,继而反倒是她眼圈红了。她张开了身体,把凉宫明抱在了怀中。上月弦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凉宫明只觉得好温暖。
原来阿弦有骨头啊。凉宫明唇角都起一抹笑。
想到这些日子她的“正常”。工藤的礼貌、克制。
凉宫明趴在上月弦的肩头,墨黑的眼眸迷茫。痛苦,却是一滴眼泪未出。无尽的委屈,如今是她最贴心的伙伴。
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爱这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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