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婉晨的闺蜜安暖和韩婉晨在北美的艾尔大学认识的,安暖在留学三年之后就离开了北美。临走前最后和韩婉晨说的一句话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甚好。”
如今,韩婉晨在婚礼上再次看到那个在孟宅出现的女子时,心中就不停的反复地咀嚼这句话。
第一次见情敌,韩婉晨会觉得这女子真心优秀;但是,第二次见情敌,是个人都不会再像第一次那么想,而且还会带着浓浓的敌意。所以说,情敌不易见两面。
这次这个女子的装束和上次孟宅的装束明显不同。是h国的军服,韩婉晨和蒋逸寒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如果还认不出h国的军装,那么恐怕不只是韩婉晨自己想去撞墙了,就是连一直以来因韩婉晨为傲的艾尔学院教授也会想撞墙了。女子大概是队长什么之类的职务吧,反正肩上的杠杠有些闪的耀眼。
韩婉晨瘪瘪嘴,自我安慰道:反正和孟天祥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还管别人干嘛。心里依旧是酸酸的,于是乎,韩婉晨郁闷了。用手指碰碰身边穿着西装的男人,“我饿了。”
蒋逸寒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就不能再忍忍么?”
韩婉晨有些憋屈了,酝酿了几分钟,才轻轻道:“我真的好饿,我真没骗你。”
婚礼正式开始,婚礼交响曲在整个大厅响起,异常悦耳。听在韩婉晨的耳里,却是魔音。她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那些让人心碎的图像:
——“韩婉晨,我喜欢你。”
——“有多喜欢?”
——“我一直在用生命在爱你!所以,请一直一直相信我!”
——“嗯,我相信。孟天祥,我相信你!”
——“婉晨,我一定要给你一个世纪性的婚礼!即使叔叔一直都不同意。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韩婉晨的手开始颤抖,蒋逸寒敏锐的感受到了韩婉晨的不正常。蒋逸寒低沉地唤了一声“韩婉晨”。韩婉晨转过头,看向蒋逸寒五官分明的面孔,莫名的心安,韩婉晨良久才低声唤了一声“蒋逸寒”。蒋逸寒的目光早已重新回到那宣誓台上,眼底带着韩婉晨看不懂的复杂。
韩婉晨也不知道这是h市哪家的婚礼,虽然低调,但是连蒋逸寒这样分量的人都请到了,怕是脸面也不小。韩婉晨对于这场婚礼最大的感想就是——主人家太有才、太有好了,婚礼过后就是自助餐,自助餐之后还有主宾互动,主宾互动之后还可以闹新房。
游戏呀闹新房神马的,都不是韩婉晨热衷的,她是个典型的吃货,一听到有自助餐,也开始很兴奋。完全忘了之前悲伤的插曲。
蒋妈妈挽着比自己高一个头多的儿子,四处和人交谈。蒋逸寒笑容可掬,和男士们相谈甚欢,对于女士们更加是彬彬有礼。蒋逸寒因为身份的原因,在上流界也算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奇人物,那些参加婚礼的商人们看到蒋逸寒自然就很兴奋,不是带着儿子上来攀谈商务,就是带着女儿上来说‘熟识一下,见见世面’。之后接下来,自然是少不了一套又一套讨蒋逸寒开心的话。
蒋妈妈在蒋逸寒身边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似乎和儿子很欢快地串流在这个婚礼中。直到一个不知名的啤酒肚商人笑着讨好蒋逸寒——:“令尊真是好福气,虽然长子没有子承父业,但是在商界可是让我等着实敬佩的人,我前几日还和几个老总说,蒋少有个秘密的未婚妻,可宝贝了,连带出来看都看不得,若不是前几日孟家婚礼出了乌龙,或许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到时候也等不到蒋少的喜糖呢!对了,听闻这次婚礼蒋少未婚妻也来了,蒋夫人也不领来让大伙儿瞧瞧,那得是怎么个标致人物!蒋夫人可是让我们这些小辈好生羡慕。”
蒋逸寒不说话,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蒋妈妈看到儿子没有立刻回答,于是笑意盈盈地道:“您可别这么说,这事倒是我们逸寒失礼了,逸寒?”
蒋逸寒朝蒋妈妈点点头,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妈,有事?”
“你倒是把我们家婉晨带过来让大家好生瞧瞧,婉晨那丫头一个人也该闷了,现在出来见见这些长辈也是不错的。”
蒋逸寒皱眉,道:“妈,婉晨在那边吃东西,今早起得晚,恐怕是很饿的了。”
那啤酒肚商人说:“蒋夫人,你和蒋大帅可把蒋少教的很好,你还和内子说很冷一人呢,蒋少是个好男人!若是我们家君君可以……”
还没说完,蒋逸寒就转身走去,“妈,我把婉晨把你找过来。你也别太担心。”
蒋妈妈一愣,连忙打圆场,继续和大家聊那些有的没的。
蒋逸寒找了很久,才把韩婉晨找到。韩婉晨躲在了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自己享受这豪华的自助餐。
韩婉晨看到蒋逸寒有些愣了:“蒋逸寒?你怎么来了?”蒋逸寒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矮矮的玻璃桌子上的杂碎。韩婉晨顺着他的目光瞟了过去,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动作也显得有些慌乱。
蒋逸寒有些无奈,他觉得这女人似乎挺能折腾的。他真的不知道这么多蛋糕寿司,她一个小女子到底怎么搬来的?温润的男声很好听,蒋逸寒缓缓开口:“你吃饱了?这么多东西,你都是自己拿来的?”
韩婉晨点点头,说:“是啊,难道你以为谁会帮我这无名小卒?”
“你真笨,”蒋逸寒摇摇头,说“吃饱了就和我走。”
蒋逸寒这句话让韩婉晨身上所有的防御细胞都竖了起来:“你……你干嘛?”
“婉晨,妈找你。”
韩婉晨被蒋逸寒的称呼恶心到了,她本来想拒绝的。第一,和蒋逸寒在一起,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第二,自己这一桌子的东西都没有解决掉,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父亲教的,她从不敢忘记。她的目光有些变得暗淡。但转念一想,是周芳叫她去的,如果自个儿拒绝不去,那就是不尊重长辈了。
韩婉晨闷哼了一声,跟着蒋逸寒一起穿过人群。突然,韩婉晨想到一个问题,刚刚蒋逸寒好像是说“妈”,而不是“我妈”。她突然感觉到,这婚礼似乎就是个套,阴深深的,充满诱惑又充满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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