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花丛中,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月见甚是好奇,坐在树上仔细观望,才知那人是在植花,月见正欲要寻去,那人却已植完花离去。
次日
月见执伞坐于枝干上,双腿不住的摇摆,不时望向远方,似在盼着什么,许久似乎看到什么,喜道:“来了。”说罢便从树上跃下身来。
只见一白衣男子怀抱葶苧花,款款而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长身玉立,宛若玉树临风,行走间,顾盼儒风,似那三界间最圣洁、最宁静的一缕清风,远离尘世喧嚣。
男子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着鹅黄纱裙的女子执伞立于树下,四周葶苧镶饰,流光溢彩下敛不去周身的光华,一双眼美若莹玉,盈盈笑意灿若春朝,衣袂在风中涤荡,飘逸出尘,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女子樱唇轻启,声若出谷黄莺:“小女月见,敢问公子芳名?”
男子轻轻一笑,温雅如风,淡淡道:“廑然”声音温润如水。
“廑然,廑然”月见默念着。
廑然此时已蹲下身子开始翻土植花,低着头温和的问道:“教姑娘识字的先生可是告诉过你问男子名讳便用‘芳名’一词?”
月见歪头思索良久,不解道:“从未有过先生教我读书,都是从些话本子中学来的,难道这么问不对吗?”
廑然边低头翻土,边不紧不慢道:“没什么不对,不过是类似于男子着了一身女子装而已。”
月见娇声一笑,收了油伞亦蹲下身:“话本子真是个不靠谱的什物。”
又踌躇半晌,轻笑道:“那,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这样问可对?”
廑然轻声一笑,微微点头,却是不语。
月见亦低下头望着悉心栽培花苗的欣长手指,伸出自己的葱莹指尖轻抚着那嫣红的花瓣,柔声道:“你为何日日来种这些葶苧花?”
廑然依旧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花苗,平淡中带了丝怅然:“人有悲欢离合,树亦有喜怒哀乐,我种这些花不过想它有个伴。”
月见转首望着那棵独立于半山腰的文玉树,确然有种萧然气味。
又转头问道:“文玉本为神树,可为何不曾有人来祭拜?”
廑然语气平淡:“过去也曾有人祭拜,后来传言此树会带来厄运,便再无人来祭拜。”
月见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不怕被带来厄运吗?”
廑然缓缓摇了摇头,淡淡道:“本就独自一人,何惧厄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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