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塔内。
“紧急呼叫!紧急呼叫!你们谁把魔女放进来的!”‘哥斯德’暴跳如雷的声音在塔中响起。
“不是我!”
“无聊。”
“也不不不是我……”
三个不同的声线给予了否定。
“好不容易才出现新的猎物……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她到底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法师塔里?!”浑然没有一开始拿到首发权的得意,哥斯德又惊又惧地咒骂着。
“哈哈哈,节哀顺变,哥斯德大人~”‘男孩’幸灾乐祸地说道。
“哼,没头脑的小菲尔,现在得意了,等会该死还是要一起死!”‘哥斯德’咬牙切齿地烙下狠话。它焦躁地在塔内徘徊了一圈又一圈,最终硬下头皮,“算了!死就死,我就不信魔女敢在人类冒险者面前露出本性!”
“祝祝祝你好好运。”‘斯卡’作为唯一的良心祝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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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鬼迷宫。
“请救救雏菊,大姐姐。”幼小的少女怀抱着可爱的白兔子,水蓝色眼眸里的期盼都快凝结成汹涌的浪花扑面出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快来疼爱我吧’的可怜气息。
好歹也曾经算是个卖萌专业户,伯爵小姐对开启小白花模式的幼女还是拥有不错的免疫力。她没有任何举动,而是僵着脸,迟疑地吐槽道:“亡灵法师是萝莉控?”
“在这种深山老林玩囚禁类的养成游戏,这位亡灵法师大人还真是重口味啊~”罗伯故作稀奇地接话。他转向进入房间后就缩到房顶一角的幽灵向导,颇为同情地叹道,“有那样一位生冷不忌的主人,老爷爷也还真是辛苦。”
那副它好像曾经被先那啥后那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那些下等贫民脑袋里龌龊的念头能收收好吗?
幽灵欲哭无泪地腹诽道。
“大姐姐,求求你,救雏菊离开吧……呜……”许是见几人久久没有动静,白衣幼女再一次带着哭腔地恳求道,“这里好黑好黑,一直都没有人来……食物都吃光了,雏菊又渴又饿……”
尽管一向对女人的眼泪感到烦躁,既然对方屡次请求,温蒂也不能再三无视。她单膝跪地,平视着铁栏那方的幼女,认真地问道:“小妹妹,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吗?”
‘位高则任重(noblesse oblige)’是温蒂信奉的贵族义务,如果眼前的女孩真的是帝国的合法公民,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不知道……”一开口,幼女就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她抽了抽鼻子,断断续续地说道,“雏菊和兔宝在森林玩,突然出现了一只好大的熊……好可怕……雏菊抱着兔宝一直一直跑,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沼泽……”哭声戛然而止,她好像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份深入骨髓的恐惧不似作假。
“喂,你没事吧!”温蒂被她的表情吓到,也顾不得继续试探,赶紧回头呼唤修女,“阿缇丝,给这个孩子一个……”
就在这时,幼女幽幽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对啊……雏菊沉了下去……”
“快用[福音]!”
“不用了。”罗伯伸手拦住正要依言施展神术的阿缇丝。
他顶着伯爵小姐的怒目靠近了牢笼,强硬地将她拉起,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囚牢里的柔弱少女,宝蓝色的眼眸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意,“你的演技确实不错,但是谎言也编得好一点吧。”
温蒂再是恼怒他的阻拦,看到盗贼不对劲的神情,也熄了火。
说来也好笑,她总是说不相信盗贼的花言巧语,却在对事物的判断上无条件地信任着他。
“雏菊不明白大哥哥的意思……”幼女在盗贼冷然的目光下瑟缩着,似乎害怕着却鼓起勇气为自己辩护,“雏菊真的什么不知道!呜……雏菊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你的谎言太拙劣了,骗骗那些不知人心险恶的烂好人或者精虫上脑的萝莉控也就算了,不要小瞧已经成精的职业冒险者啊。”没有调侃戏弄,也没有怒目而视,正是面无表情,才让人深刻地感觉到罗伯的怒意,“我不管你是不是真被困在这里,先给我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
“雏菊没有……”
“我再说一次,收起来。”罗伯冷漠地打断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雏菊还没长大,还是个弱小的小女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帝国的花骨朵?”幼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通过对视传来的信息没有任何改变。
半响,她终于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伪装,耷拉下脑袋,自暴自弃地说道:“真是的,简直冷酷无情!我真的是被空间魔法直接诶传送过来的,你们不信就算了!”
“足够了。”罗伯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他转过身,顺手拍了拍温蒂的肩膀,“可以了,大小姐。”
温蒂没有直接动手,她狐疑地看着找了个角落叉着手倚墙而立的盗贼,“你相信她了吗?”
“嘛,就算是为了弥补大小姐的仁慈,我也得不信啊。”罗伯恢复了往常的微笑,摊手道,“但是,如果这样,她都还有继续隐瞒的东西,我也是没有办法从她嘴里撬出来的。”
连盗贼也这般说,温蒂自然不再计较,但她对幼女的态度就显然没有那么温柔可亲了,“退后一点。”
还不等白衣幼女完全退到了囚牢的角落,温蒂就挥动了法杖。
*温蒂使用了技能[风系魔法i]。
风刃在伯爵小姐的操纵下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铁栅栏,不一会儿,就整齐地切割出一个开口。同时,在她的放任下,牢笼里的一些细小秸秆被逸散的风劲卷得四处纷飞,吹了幼女一脸。
沾了一身秸秆的幼女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弄得如此狼狈,她反而笑容满满地走出囚笼,甜蜜蜜地向伯爵小姐道谢,“谢谢你,大姐姐!大姐姐可以叫我‘黛茜’哦~”
不待温蒂开口,神隐许久的老幽灵看着这么一副虚伪的画面,忍不住第一个冒出头,故作怜悯地嘲讽道:“哈~哈~看看啊,多么可怜的小雏菊。一个人被关在黑暗的牢笼里那么久,在期待中慢慢地凋谢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
“啊,尊贵的幽灵先生,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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