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是风系魔法师在一对一对决中应对近战职业的常用招数。密不见隙的风形成了侦查效果max的防御壁垒,配合有退敌效果的[风系魔法iii],足以将魔法师塑造成了*炮台。
事情变得棘手了!
站在风系魔法的范围之外,暂时和同样想保留魔力的‘温蒂’形成僵持之势,罗伯把玩着手中匕首,细细思索着可能性。
如果是lv50的温蒂就算了,但是面对在[蛛纹蝶]增幅下达到lv69的‘温蒂’,罗伯身为盗贼的优势到了此时已经去了大半。
罗伯自己也有些懊恼,按照一贯的作风,他明明应该抽身离开或者粗暴利落地废掉温蒂的行动力,却偏偏因为顾忌大小姐的安危,瞻前顾后地浪费了好几次机会。放弃也不是不可以,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即便这个女人确实勾起了他的兴趣。
“单蠢、迟钝、傲娇、脸皮薄又喜欢充胖子、不识好人心、欺软怕硬……算起来的话,一点都不可爱嘛!”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伯爵小姐,罗伯自嘲地感叹道。
但是……还有机会!
盗贼的身形刹那间扭曲!
‘温蒂’迅速地发出风刃,也只不过击碎了残影。
这是罗伯在这场战斗中的第四次[潜行],在他的历次战斗中也几乎算是罕见的次数了。但这一次,罗伯比之前的三次都更加紧张也更加冷静,他屏住了呼吸,尽可能地降低对气流的带动。
近身。
然后顺着风旋转的纹路,每一脚都踏在脉络上,螺旋而上。直到达到龙卷风上空,从平静的中心降落时不可避免地被风捕捉到。
*[温蒂]使用了[风系魔法i]*n。
风刃毫不留情地宣泄向滞空中的罗伯。
在狭小的龙卷风内,罗伯避无可避,也没有躲避。他双手挡在脑袋前,一个[突刺],扛着风刃快速接近,终于将距离缩短在了一臂之内。
风刃将他的衣服切割成碎布。大大小小的伤口中,鲜血飚溅,如同鲜红的雨滴抛洒在这小小的龙卷风中心。
*[罗伯]损失生命值435点。
*[罗伯]的[上衣]损坏了!
*[罗伯]的[衬衣]损坏了!
罗伯伤得不轻,他也很久没有受过伤了。痛楚扰乱了他的气息,手指上刻骨的伤痕更是让他几乎握不紧匕首。但是没关系,这么近的距离,已经足够他偷走‘温蒂’手上的魔法杖。而没有武器的魔法师就是个lv1的无职业者。
龙卷风因失去操纵者彻底崩溃。
罗伯朝温蒂肩上的蛛纹蝶咧出胜利的笑容,“结束了……唔!”
匕首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腹部又被猛烈地抽出!
忽然闪现在他身后的‘温蒂’,呆滞的面容上还有被溅上的鲜血,异样的白里透红透出反差感极强的妖冶美。
*[温蒂]对[罗伯]使用了[风系魔法iv]。
*[罗伯]损失生命值572点。
完全在罗伯的意料之外——[蛛纹蝶]突然爆发了,重击他的是高级风系魔法师唯一的近战技能。
疼痛到极致时反而成了麻木,罗伯踉跄地转过身,却见同样转身的温蒂握着滴血的匕首再次蓄力冲来。大概是临近的死亡拖慢了时间,在卡成一幅幅图画的世界里,茶发的盗贼清晰地看到那把滴血的匕首柄上所雕刻着的图形家徽和他曾经盗走的钱袋上的家徽一般无二。
*[温蒂]对[罗伯]使用了[风系魔法iv]。
*[罗伯]损失生命值201点。
*[罗伯]陷入[贫血]!
锋锐的金属再一次深深刺进了*,但是这一次罗伯强行凝聚仅剩的意识从风的速度中抓住了一线生机,死死地将人按在了自己怀里。
用最后的力气捏碎了女子肩膀上的蝴蝶,眼神开始涣散的某盗贼还有闲心想着:‘大小姐,这下可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啊!’
最后的最后,他轻声道:
“好梦该醒了,大小姐。”
温蒂好像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她在白桦林中嬉戏,身边环绕的是一群不足巴掌大的小妖精,有一只小家伙干脆就坐在她的肩头。妖精们有着甜美的笑容、空灵的嗓音、曼妙的身材;她们嬉笑着,挥舞着半透明的翅膀,轻灵地穿梭着林间,领着温蒂去往她们的乐园。即使被温蒂恶意地弹飞,也会哭着在外面转一圈后又可怜兮兮地飞回来。
正当温蒂雀跃地向着远处的温暖光源进发,突如其来的藤蔓却挡住了去路。也许是来自妖精的怂恿让她放弃了一切思考,眼中只有前方的乐园,温蒂毫不犹豫地释放魔法。风刃呼啸着誓要割裂眼前的所有阻拦。
直到……直到某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梦该醒了,大小姐。”
记不得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是谁,温蒂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的脸讨厌得让人咬牙切齿,却在看到他唇上那抹宠溺的微笑时,被蛊惑得怦然心动。
梦境一瞬间如潮水退去。
然而,温蒂睁开眼时,微笑依然是让她心跳漏了一拍的弧度,只是那已经是沐浴在鲜血中的微笑。
“太好了!我还在苦恼在没偷到大小姐的心之前死去,真是太遗憾了。”纵使身上累累的伤口翻出狰狞的血肉,茶发盗贼如同往常一般欢快地调笑道。只是他皮肤健康的小麦色上浮现出失血过多的青白,那双一直闪闪发光的宝蓝色眼眸此刻也好似蒙上了一层纱,失去了光泽。
眼前的一切无法理解。温蒂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梦境里的清新花香和鼻间的血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上刺进男人腹部的匕首更是切断了她的反射弧。她无从思考,只觉得这样虚弱的盗贼太过陌生。直到罗伯直挺挺地倒在她身上,她才晃过神,急忙拔出匕首,扶着他坐下来。
温蒂慌乱地翻找着他身上的空间袋,仅仅几秒钟的一无所获就足以让她快要哭了出来。她最终在罗伯胸口的口袋里找到了那个被自己装满了各式药品的小袋子。温蒂直接摸出了最大号的红药就拔开了塞子往罗伯嘴里灌。她的手一直在哆嗦,泼出的红药甚至滑过罗伯的脸弄湿了自己的裙。她不怕浪费,甚至害怕这样仍不足以挽救罗伯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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