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入定的卓凛然又按时睁开眼睛,目光朝对面房间相隔的墙壁看去,唇抿了抿,这次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小心的跟了出去。
夜色中,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悄无声息的飞跃着,被风吹开的斗篷,让她看起來如一只迅猛的老鹰,翱翔在九天之上。但一头藏在斗篷中的黑发,却沒有半点动弹,好似整个人都禁止一般,便如她此刻的面容,精致却冰冷如雕塑,眼神满带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几个急速飞跃后,女子终于在一处高档别墅区其中一栋豪华别墅的天台上停了下來。
虽然此刻已经是凌晨,但别墅里边却是灯火通明。
女仆端着咖啡敲开了书房的门,不动声色的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垂着头退出去。
书房中,一个身穿白色浴袍,大约五六十岁,但看起來却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真低着头翻看桌子上的资料,桌上地上墙上,几乎都散堆这一些写着复杂工程式的稿子,一边随手拿过咖啡喝了一口,继续埋头稿件中,口中不时的念念叨叨,抓抓撒乱的头发,如同封魔一般。
一阵分突然吹进屋中,卷起了地上和桌子上的稿子,四处飞动,男人这才从稿件中挣脱出來,一脸不悦的抓住将要飞走的稿件,侧头看向落地窗处,却发现落地窗并沒有开,窗帘也沒拉开,更无半点风。
他愣了下,既然沒开门,那刚刚这风打哪來。
可不容他继续猜想,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便响了起來,“你在看什么,马博士。”
“谁!”突兀听到声音,男人立刻转过头看去,高喝一声,在看到房中央突然不知什么时候站这一个穿黑斗篷的漂亮女子时,心脏狠狠一缩,面色大变,下意识的抱起手中的稿子后退几步,想去按身后墙壁上的开光。
可他却惊恐的发现,那开关竟然沒有半点反应。
“故人來寻,马博士便是如此待客的么?”女子低低笑了起來,声音显得极为轻柔,但却更让男人由心中升起了恐惧感。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谁派你來的?”男人努力吞了吞口水,在发现逃之无路后,只能想办法曲线救国。
“呵呵,不认识啊,也是,这张脸马博士又沒见过。”女子低声轻笑,抬手摸了摸脸。
精致的容貌,邪意的笑容,妩媚的动作,无不让此女更让人惊艳,那种妖冶如同惑人的罂粟花,让人不自觉沉迷下去,但此刻的马博士却是沒半点欣赏之心,这女子这么诡异的出场,诡异的气息,诡异的话,无不让他心惊胆战。
他吞了吞口水,想开口再问什么,却见原本轻笑着,仿佛陷入什么美好回忆的女子突然眼眸一历,他便只看到有黑色闪过,再反应过來,脖子已经被卡住,几乎无法呼吸,而距离一个手臂长度的前方,是面无表情的女子,脸上再无之前那诡异的笑容,满眼都写着铺天盖地的恨意。
“你……”男人惊恐的抬起手想去抓那只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了,不由心下恐惧更甚,张大着嘴,如同濒死的鱼一样直瞪着眼前的人,眼中写满惊恐绝望和不解。
“放心,你不会寂寞的,说不定现在下去还能遇见黎洪呢,过些天,会有更多的人去陪你,可惜路双江早死,你估计是遇不上了。”
听到这话,男子瞳孔狠狠一缩,“你呃呃,你的,到底……是,是……”
“呵,马博士,你还是这么固执,到死都还执着于这个问題,好吧,那么,你可认识这个。”女子说着,手心摊开,手心之上突兀的出现一小撮火苗,但火苗很快又变成冰,再变成小旋风。
男子看着那手心的变化,瞪大双眼,比即将要死还要激动,甚至都忘记自己此时身处怎么样的处境,恨不得立刻进行研究。
对于基因战士的开发和异能的研究,他已经研究了快二十多年了,却在以为要大进步的时候功亏一篑,实验室被毁,大部分资料付诸流水,最主要的是,那个他寄予极大厚望,被当做希望的实验品也跟着被毁。
他突然僵住了,仿佛已经想到什么,再次看向女子,眼中带着惊疑不定。
“看來你已经猜出來了,这能力,当年可还是你督促我弄出來的,说起來还要谢谢你,既然如此,那便让你死得轻松点吧,被自己最钟爱的精神异能杀死,或许对你來说一定是个好选择,是吧。”
落地门被打开,黑袍女子走了出來,冷漠的脸沒什么情绪,眼中也是波澜不惊,只是那种黑沉,却是如同死水一般。
突然女子动作一顿,无波的眼神起了波澜,锐利的朝某处射去,冷声道,“看了这么一场好戏,是不是该现身感谢一下。”
“果然是你。”沉默中,夜色里慢慢的走出另一个身影,在看到那个身影后,女子笑声更冷,还带着淡淡的嘲讽,却是沒有之前半分的杀意。
“你是谁?”卓凛然看着面前一脸嘲讽的妖冶女子,面色阴沉,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本身却不一样了。
“呵,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么。”女子轻轻一笑,勾着发丝卷动着,笑得极尽妖冶抚美,慢慢的朝他走去,身上想去碰触他。
卓凛然却干脆利落的后退,避开她的触碰,面色更加冷凝。
“啧,你不是很喜欢我么?怎么,平时跟着后边跑,甩也甩不掉,送上门却不要,真是犯贱,或者该说,虚伪,就你这种胆小懦弱,原则一大堆的男人,也想追到人,别开玩笑了。”
狠狠的顺利对方一通后,女子便轻轻一跃,如同飞鸟一般再次融入夜色中。
卓凛然脸冷得几乎能掉冰渣,身子一纵,也跟着离开。
而此刻安静的书房中,地上黄白不接的稿子散乱的堆积成一个小山包,稿子之下,趴着一具尸体,死者瞪大双眼,死不瞑目,那眼中写满的不甘。
先一步离开的女子,却并沒有打算躲着卓凛然,而是回到了他们所住的房屋,进了房间。
卓凛然随后到,但看着紧闭的房门,却只是皱着眉,在大厅思索了一会,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从市场逛了一圈提着各种新鲜蔬菜肉类的璃悦一进门,便见平常总喜欢随时入定修炼的卓凛然此刻却是坐在沙发上,手上摊开着报纸,目光却看着窗外,似乎在神游。
这还真难得,她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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