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赶到那里时,钟会正与姜维在密谋着如何铲除当前他们眼中,最大的对手——邓艾(与钟会功勋同样卓著的晋国将领)。
他仍旧是一身淡青色锦袍,俊秀爽朗的面容,站在他身旁的姜维,身着一层深棕色纱衣,内里的衣物上绣着一只赤金色蛟龙。我知道,这个虚伪的人,做着自己不切实际的,看似美妙的复兴蜀国的梦想时,亲手用谎言将钟会推向了那个火坑。
“子元已经发兵长安,不出两日便会感到,你们最好马上清点兵马,整理军务,离开这里。”凌奈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再去消耗了。
钟会反应了过来,他的眼中,有一丝的惊慌。“你怎么来了?”惊诧的语气。
“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你不能把自己搅进这淌浑水里。”他皱起眉头,看着女子,语气中流露出了一丝对其安危的顾虑。
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切的我,发现了多年前自己并未发现的事情。
他从来都没有想要离开过长安,因为他认为自己手下各怀疑心的十万大军,有能力去对抗司马昭。他的观点是:没有任何一个政权可以永恒,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即使无法阻挡历史的滚滚车轮,他依然要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凌奈摇了摇头,坚定地对钟会说:“不。”
我看见了钟会眼底泛出的忧伤。
这个孩子,他知道自己可能只是飞蛾扑火,也知道当年那个凌奈的一番情意,但是,仍然是坚持了留守长安啊。
我站在一旁,看了眼面露狠戾的姜维。当年的风华正茂早已随时间流逝,一去不再复返,历尽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市侩。会用欺诈的手段骗取钟会信任,从而达到自己目的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做孔明的徒弟!
钟会终究是错了啊。
手下的士官早已和司马昭的大军里应外合。
红木制成的座椅上,钟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气势庞然的司马昭。
似换了个人一样,当年少年的不羁,早就化为了王者的大气。
司马昭的军队,钟会叛变的军队,早已包围了钟会的府邸,铜墙铁壁一般,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司马昭淡淡地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军容整肃的大军突然全都似潮水一样涌进了钟会府邸的大殿里。
突然。
“不要!”骑着骏马的白衣女子冲进了大殿。
这一变故,让司马昭愣了一下,他站在原地,望着那个与自己朝朝夕夕相处,辅佐了已故兄长与自己的女参军,说不清心中的感觉。
钟会显然是没有料到,凌奈会离开自己给她安排的那个安全的地方,到这里来找已经快死的自己。
“凌奈,你快走。”平静的脸上终究是露出了焦急的表情,钟会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往前了一步。
“站住。”不等他走下主座,周围的将士手中的戈矛,便横在了他的面前。
“噗通。”一声,凌奈跪在了司马昭的面前。她在赌,赌虽然没有实名,但是内里已是帝王的司马昭,最后的一丝同情心尚存。“放过他吧。”似潺潺流水般的嗓音,以最低的姿态,恳求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已不复昨日的放荡不羁的君王。
司马昭眯了眯眼,悄悄地,朝身后的贾冲,做了个手势。
贾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一柄长剑,扔在了跪着的凌奈的身前,“叮”地,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
她没有等到司马昭的特赦和残存的同情,那个她熟悉的少年,已经在岁月的流沙里,死的干干净净。
“钟会是逆臣,该死,你替他求情,本也该死。”他冰冷的,带着戏弄意味的话语,传到了凌奈的耳中。
凌奈忍住心中的慌乱,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念在你们这么多年的功劳上,你死,或者,是他死。你选吧。”
果然啊,那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君王无情。
在一旁看着的我知道,司马昭想证明,想证明她是否是真心,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身边的人相互隐瞒欺诈,有时连父子,兄弟间都不可以坦诚相待。他想知道,凌奈与钟会之间,那份看似薄弱的微妙感情,到底能够承受多大的压力。
凌奈抬头,纯净地毫无杂质的美眸对上了司马昭的双眼。
愧疚感,竟然如同藤蔓般在心中疯狂地滋长。司马昭的手慢慢地攥紧,不要作出那个决定,不要。他,也在赌。
“希望你遵守自己的约定。”她平静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随后便拿起了地上的那柄长剑。锋利的剑锋划过了她细嫩的脖颈,如阳那么灿烂的鲜血流了下来,浸湿了衣领,不断地向下侵占,红了白色的衣衫。
钟会的口中发出了一句撕心裂肺的吼声:“不要!凌奈!”似乎是被凌奈的举动震慑到了,他周围的军士放松了警惕,钟会冲出了由戈矛组成的阻挡,冲到了凌奈的躯体旁,抱紧了逐渐变得冰冷的人儿。
“凌奈,凌奈。”他呼唤着怀中的人儿的名字,可是,她没有回答他。
如春日泉水般宁静地微笑,是她留给钟会的最后一面。
周围的场景开始慢慢地模糊,明媚春光照耀着的大殿,又变成了黑紫色的海洋。
刚刚经历的那些,就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样,根本就没有经过多长的时间。
虽然身上的灼烧感丝毫不减,但是我看着周围的红莲之火,心中却一片开朗。
“褪去吧。”
就像是接到命令一般,那些温度高的慑人的火焰,缓缓地向后退去,开始逐渐地消失。
半空中看着这一切的觉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回去啊,回去!”她失态地大叫一声。
浑身的疼痛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滚回东瀛去吧。”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在这里,还不回容许她们这群垃圾嚣张。
觉看见我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光剑,直愣愣地朝自己砍出了一道攻击,她便立刻做出了回应,挥舞着自己的折扇,企图与光剑相抗衡,但随之而来的一阵剧痛,马上就粉粹了她的幻想。
她低头,看着自己断裂成两半的身躯,不敢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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