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游湖画舫。
周涵瑜拘谨的坐着,看莫寒优雅的抚琴。
高山流水,曲高和寡。
一曲毕,莫寒优雅地抬头,颇为挑衅地问
“怎么样?你听过这么好的曲子没?”
周涵瑜轻笑,眼里满是揶揄
“烟柳画桥而已,又不是没听过”
莫寒,微微一笑
“既然你听过,那你来评评,奏得如何?”
周涵瑜看着莫寒自恋的脸
“莫寒,这曲子如果不是你弹,我会喜欢的”
一个上午无聊的游湖,周涵瑜已经习惯了叫他莫寒。
莫寒也似乎习惯了周涵瑜的针锋相对,反正他也听这些听了一个上午了。
莫寒颔首“我虽然弹得不好,可总也比你这光说不做的嘴皮子好上三分吧?”
“那是,比上不足,比下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莫寒冷笑“我怎么比得过你?周涵瑜,你怕是所有姑娘里,最伶牙俐齿的吧?”
周涵瑜妩媚
“那又如何,但是对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我还是稍逊三分的。”
“周涵瑜,总有一天,我会拔光你所有的伶牙俐齿的。”
“嗯,我恭候。”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想整你,易如反掌。”
周涵瑜轻蔑地笑道
“你谁啊?我不知道,报上名来。”
“京城莫氏钱庄的少主,莫寒。”
“我说呢,原来你这么大来头,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一股子铜臭味扑鼻而来 ”
莫寒不怒道“那你又是谁啊?周涵瑜姑娘?”
“我是江南人氏,自小父母双亡,和一个妹妹颠沛流离。”
莫寒挑眉
“你父母早逝?为何?”
周涵瑜起身,笑
“公子,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姑娘的?揭人家的伤疤?”
“哦?姑娘说笑吧,像你这么内心强大的犀利女子,还会在意这些?”
周涵瑜唇角勾起,冷笑
“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说话就是这么带刺”
莫寒嘴贱地说道
“我就是这么带刺,你又怎么样?”
周涵瑜起身,轻掸身上的落尘,低眉垂眼,表情淡然,素手芊芊。行为举止间倏然一股淡淡的大家闺秀的味道。
“那我惹不起,总也还躲得起”
莫寒看着周涵瑜去了船头,眼睛里充满了怀疑。
刚刚的动作,不经意间有一股大家闺秀的味道,端庄典雅,隐隐给人以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这种高贵的感觉,又岂是一个外头女子不经意间可以表露出来的?
而且周涵瑜也非常奇怪,一个上午,有时温软如小家碧玉,有时大度如皇室中人,有时又计较如市侩民女,有时又尖锐如平民布衣。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变的女子,这个女子,绝对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
莫寒微微眯眼,莫非,这个女子是有意接近他?
“周涵瑜……”
莫寒低吟出声,咀嚼着这个名字。
而船头的周涵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莫寒莫名其妙的怀疑了,依然欣赏着秦淮的美景,感受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美丽。
周涵瑜看着远处水天一色,不禁唱起歌来
一路走来笑得自欺欺人
这些年的存在割舍掉有多疼
真相比谎话残忍
时间会淡漠伤痕
也许放手是新生
染血里的路要走得多坚忍
渐渐变得厌倦的眼神
已跨过生死的门
太害怕离分
呼吸都如此熟稔
爱你和生命对等
却只是今世今生
不能开口的身份
我爱你在心骨
最终还是
饮下断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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