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夜的晚上眼看着要过完了,一束一束的光亮将天边撑起,不出一时辰天将大亮。芸渺仍不知所踪,花家却出大事了。
夜里不知何时,地宫关押的犯人撬了玄锁,逃得一干二净。夜班当值的守卫一人重伤不愈,一人至今未醒,无人能为此事给出合理解释。花家主上大怒,即刻取消宴席,点兵三千全力追捕犯人,地宫一干相关官员被禁足在家等候发落。
“主上,这是被撬开的玄锁。请过目。”花家守卫将若干个碎成两截的玄锁放在地下,在场宾客发出哗然的声响。
花暮白神情一变,看着损坏的玄铁久久不语。底下的宾客们按耐不住,发出阵阵骚动的声音,大多都在接头交耳讨论玄铁被撬的事儿。
李氏大少爷指指玄铁叹道:“花家玄锁闻名天下,想那百年前花主上用这把玄锁将蜈蚣精困于御缪山,蜈蚣精千年修行都奈何不了这把锁,活活被炎火烧了三日终于死透。”
“这……,一晚撬了几十把,大王朝能有这等修为的屈指可数,想必花主上心知肚明了。”楚木氏的主上眼底滑过一缕异样光芒。
裴氏主上自四周打量一番,不动声色的挪到某处,沉吟片刻后冲身旁的人道:“辰少爷对此事怎么看?”
辰落风自顾一笑,不答却反问身边的女子道:“梅儿有什么看法么?”
不知为何,见他这笑容,凉珣心底逸出几分不安。也许是自己多想还是怎么着,总觉得这辰落风一言一行中带有耐人寻味的暗示。凉珣站在他跟前,就像被扒的一干二净,得时刻提醒自己,小心点,莫要留下异常被此人发现!
“这关我屁事,问我干吗?”
裴主上面色一变,惊愕道:“这丫……姑娘,是谁?”
“呵,让裴主上见笑,这位是我娘子,脾气不太好,被我宠坏了。”辰落风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后,冲裴氏淡淡笑道。
“……”
花主上见这堆损坏的玄锁查不出端倪只得作罢,当务之急是将逃犯捕回才不至于酿成祸端!这些逃犯大多是朝中作乱的官员及个别失手杀手,国主信任花家才将这些罪不至死却又危害社稷的人交予看管,现在罪犯从花家逃脱,花家百口莫辩!事关花家万年声誉,花主上忧心忡忡,如何渡过这道难关?
“报,主上,我们在地宫附近的丛林里抓到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
花主上闻言精神一振,地宫附近,岂不是……。
“带上来。”
“是,主上!”
不但花主上缅怀希望,连同底下宾客也充满好奇心,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难不成是撬玄锁的高人?
半碗茶的功夫,两个守卫押着一位年不过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走进来,花主上与众人一致露出失望的神情。只要稍长点心眼的人就能发现这个黄毛丫头身上半点灵气也没有,别说撬玄锁,就普通一把锁给她都弄不开!
有忧就有喜,大家都不高兴,凉珣高兴!这被押来的不正是苦苦寻找的芸渺么!凉珣大喜,一蹦蹦到芸渺面前叫道:“死丫头,可算找到你了!”
芸渺杏眼圆瞪,凉珣三秒倒数完毕就听见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大哭开唱了。
“呜呜,小姐,芸渺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儿了,芸渺找不到xiao姐很害怕啊。呜呜……”
凉珣一把搂住她安抚着:“好了好了,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别哭了,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丢不丢人?”
众人眼里这就是一件普通的故事,丫鬟和小姐失散重逢,毫无戏目可言!丫鬟小姐皆为不懂术法的常人,与玄锁被撬一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没劲!
花主上招招手示意守卫放人,眼下花家大劫,他也没了心思去过问这些琐事。忽然人群里蹦跶出一名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指着正欲离去的凉珣主仆厉声道:“主上,不能放!不能放她们走!撬玄锁放走逃犯的人就是她们呀!”
刹那,凉珣有种被万箭穿心的感觉!
特么全场二三十对眼珠子的目光逼过来,感觉不能爱了,真真恐怖之极。
“主上,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私自将她们关押地宫!奴婢也是被她们骗了!”
花主上手一挥,凉珣主仆被守卫拦下。
“青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青琴一五一十将同凉珣主仆相识过程细说出来,又掀起一阵喧哗。
花主上眼角一眯,沉声道:“你怎敢不得指令私自将人关押地宫?”
“主上恕罪,将她们收押地宫乃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术行低浅又自视甚高已铸成大错。不求主上原谅,只想将功补过将此事实情揭露,青琴贱命一条不足挂惜,决不能让贼子逍遥法外!”
这血霉又开始了……
花主上看了凉珣二人一会,沉吟片刻道:“二位姑娘可有话说吗?”
凉珣面无表情的回道:“你们花家人欺我们还不够惨么?我们还能有什么话说?打也打了,关也关了,想我们说什么?说再多,你们花家人肯给我们跪下道歉吗?”
“妖女,休要装模作样!三小姐曾经感应到你身上的腐朽之息,你这只亡灵鬼,我只恨在茶楼时没能一剑杀了你!”
花主上有些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主上何必犯难,请三小姐出来说说吧。”
花主上见辰落风还是插足进来,头疼的更厉害!
花斐茵很快出现,青琴一见自家小姐便泪流满面:“小姐,我对不起你!”
“主上,我不清楚青琴怎么会跑来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她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还有,我只记得算上昨日我同这位姑娘才见过两面,至于什么腐朽之息,纯粹一派胡言!”
花斐茵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施施然离去。青琴脸色瞬间死白,因惊恐而瞪大的眼没想到再也收不回。
……
此事原本只能用逗号告一段落,花主上对于凉珣主仆被关押地宫还有疑问,只不过凉珣主仆死咬不知情,说是一觉睡醒牢门大开,二人随波逐流出了地宫却被人流挤散。花主上自是狐疑,此中细节疑点重重,原想挽留二人一些时日,不料辰落风的一句话为此事划上圆满的句号。
“花家扣押我娘子,我娘子大度已既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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