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炎炎烈日高悬当空,四周树上的知了一个劲儿地聒噪着,叫人心烦。本在窃窃私语的南宫诀和南宫轩被出现的南宫灵打断,南宫夫人见到女儿,“灵儿...”喊出口的语声却略带哽咽。
南宫灵过去扶了她一把,“娘...”然后抬头看南宫诀,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诀对着她笑道:“放心,沒事。”
南宫灵狐疑道:“那为何走的这般急,莫非和边关的來信有关?”
“嗯,不过也就一点小事,”南宫诀为了不让母亲妹妹担心,捡着话道:“白狄那边有些异常,皇上让我回去看看。”
南宫夫人面容出现惊色,“难道要打仗了?”
南宫轩沉着声,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朝廷政事女人少过问。”
“我儿子要去打仗,我问问还不行么,”南宫夫人拿手绢掩着口鼻,“好不容易这些年太平了,这万一又打起來,我这颗心怎么放得下。”
南宫轩皱皱眉头,对南宫诀道:“到了那边诸事自己合计着办,别操之过急,有什么异动等皇上亲定了再做。”
南宫诀全都一一点头,“我知道,父亲。”
南宫轩又道:“你这次回去,为父还是比较放心的,而且你能留在那边比京城更好,只不过如今万事小心,”说罢,深深看了他一眼,向來严肃的脸丝毫不泄露任何情感,只是那双眸底下,终究透出深藏的不舍,重重拍了一下南宫诀的肩头,“去吧,和你母亲妹妹告别一下。”
对南宫诀和南宫轩來说,确实回边疆更有益于南宫家,毕竟有兵权在,皇帝就不会怎么样,而且边关局势不稳,李清昇少不得继续依赖于南宫家。
南宫诀自小敬重父亲,言听计从,待南宫轩交代完,送了几步,才返回來南宫夫人身边。
南宫夫人拉着南宫诀的手,不同于南宫轩严苛的父爱,她仅仅诉说着作为一个母亲的话语,“诀儿你到了那边要好好照料身子,别太累了,你看回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长了点肉...唉,你叫我怎么放心,身边也沒个人照顾你的。”
南宫诀揽着南宫夫人的背,笑道:“怎么沒人照顾我,有青书他们在。”
南宫夫人叹了口气,“那怎么能一样。”
南宫灵扶着南宫夫人另一边,为了减轻凝重的气氛,闻话笑着道:“娘的意思是给哥哥找个媳妇那样的。”
南宫夫人弯起食指刮了刮南宫灵的俏鼻,“不许笑话你哥哥。”
南宫灵嘟嚷道:“才沒有,娘不是还给哥哥找了好多大家闺秀的画卷嘛。”
想起这事,南宫夫人又深深叹息,“本來这次想给你订门亲事,看來是來不及了,你也老大不小,这一去又不知几时能回來。”
“娘...”南宫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被困儿女情长。”
南宫灵抿唇笑道:“那倒不一样,齐家治国平天下,一样都不可少,更何况还有一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南宫诀趁着南宫夫人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瞪南宫灵一眼,说道:“你这丫头尽拆台。”
南宫灵稍扬下巴,哼了一声,“就说你。”
“好了好了,”南宫夫人摆手,“你哥这样一去几年的,我们也不能害了人家闺女,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诀儿,”南宫夫人面色整了整,有些庄重,“告诉娘,你是否有心怡的姑娘了?”
南宫灵噗嗤一声,看到南宫诀过來的目光,很自觉的捂住嘴巴,一双大眼睛睁的滚圆,示意她不会乱说话。
南宫诀干咳了几声,“娘...那个...你怎么想的,那边都是男人,半个姑娘都沒有,我上哪儿找个心怡的去。”
南宫夫人打量半晌,“是这样啊...”
这时,夏木过來,对南宫夫人道:“夫人,少爷的行礼都收拾好了。”
南宫夫人点点头,脸上满是不舍,“去厨房把我亲手做的糕点都带上,都是诀儿爱吃的。”
夏木点头,“是,夫人,”就带着一个小丫头去厨房了。
南宫夫人抬头,谆谆嘱咐道:“路途遥远,又是这夏日烈阳的,路上当心别中暑了,娘知道你心急,但也千万要注意身子才行。”
南宫诀只剩下点头的份,“嗯嗯,我全都记住了。”
南宫夫人又想起什么,道:“对了,我还熬了一锅汤,你喝完了汤再走。”
“娘,不用了,”南宫诀说道。
南宫夫人拍了拍手,“等一下啊,娘去看看汤好了沒。”
南宫诀欲再说什么,南宫灵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点头,“嗯,好。”
兄妹两來到中庭坐下,老槐树厚重的叶子一层层交叠,挡住了烈日洗礼,腾出一片阴凉來。天空深蓝深蓝的,沒有一丝云彩,边上的树丛高处是怒放的白花,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绿阴处飞,好像怕灼伤了他们的翅膀。
刚才为了缓和南宫夫人的伤感情绪,南宫灵才故作轻松,这会儿也有些闷闷不乐的,“这次去,什么时候才能回?”
南宫诀摇头,“不清楚。”
南宫灵站起來看着远方的天空,阳光刺痛双眼,使得她不得不眯起來,拿手在额头挡出一片黑影,“那边离这里远吗?”
南宫诀坐着也望向那边,“远,很远。”
南宫灵觉得心里发闷,她很喜欢南宫诀,这么些日子的相处,让她习惯了这样一个哥哥的存在,能让她依赖,互相调侃,突然要走了,满满的不舍,“哥...”南宫灵垂下头去,才喊了一声,鼻子发酸。如果是现代就好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就到了,而现在,那么远的地方,真是不可想象。
南宫诀站起來,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傻孩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南宫灵一只脚无意识的踩着地上的枯叶,“可是都不知道猴年马月的。”
南宫诀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的归宿,”伸手遥遥一指,“便是那里,战场!”
南宫灵望着远处一点,空旷广袤的天际,无垠无边,蔚蓝色的天空干净澄澈,炎热的午后一只鸟都沒有,也沒有风,只剩下蝉叫不停。而她却似乎透过这一切表面,看到了硝烟弥漫,看到了嘶吼声,战鼓擂擂,还有那从容的军队,以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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