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微:“好了好了,孩子回来了就好。你别吓着他。对了,要不要给曾子牧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严幼微这才想起来去打电话,她掏手机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激动得又哭又笑的。结果电话打过去那边却提示是关机状态,严幼微倒也愣了愣,赶紧又打了一遍,提示音还是说关机。她就去看任婷婷:“怎么回事儿,怎么关机了?”
“可能在警局谈话不方面开手机吧。你也知道那个地方规矩多,曾子牧又是大忙人,手机一天响个不停,可能是为了安静吧。”
严幼微想想有道理,也就暂时没理会。曾子牧之前说是去警局,那地方对罪犯来说很危险,对没犯罪的人来说是最安全不过了,应该不会出事。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又有那么多下属,应该能照顾好自己。
严幼微现在显然更关心阳阳的状况。这孩子在外面一整天,从早上九点到黄昏时分,一直在同一辆车上待着,显然受了很大的罪。其实不光阳阳,整车的小朋友都相当受罪。十几个小时被关在车里,吃的喝的倒还好说,多少带了一点,可最关键的是上厕所的问题。小朋友憋不住尿,几乎满车的孩子都尿了裤子。连带队的女老师都有两个没忍住。严幼微后来想也可能是被吓的,就更容易失禁了。
因为阳阳尿湿了裤子,严幼微赶紧带他回家去。这期间她和父母通过电话,也不知道怎么他们已经知道幼儿园校车失踪事件,所以严幼微也没隐瞒,简略地说了说。现在孩子回来了,她自然要带回父母家去。
到家的时候都快晚上八点了,阳阳一进家门就又哭了起来,严幼微把孩子交给父母后又拿座机打曾子牧的手机,依旧提示是关机。
再次听到关机提示的时候,严幼微的心没来由地就漏跳了几拍。尽管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曾子牧是个大男人,他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可她的心就是平静不下来。
今天这个事情处处透着怪异,幼儿园校车无故失踪,在消失了十几个小时后又平安回来。据说司机不见了,车子是一位女老师勉强开回来的。很显然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开错车事件,那个司机有重大做案嫌疑。
可奇怪的是,满车人一个也没受伤,平平安安全回来了。那这个司机到底是为什么呢?总不至于真的心理变态变为了吓唬吓唬家长和小朋友吧。
想着曾子牧一直关机的电话,严幼微的心跳得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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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牧失踪了一整晚。
严幼微也一晚上没睡着。这期间她无数次拨打曾子牧的手机,每次总是提示关机。她又试着联系孙晋扬,可对方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她不敢打电话给曾子牧的爸妈,怕真有点什么反而刺激到对方父母,所以只能一个人抗着。
到第二天起床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把阳阳拉进房间好好询问。因为校车事件幼儿园暂时放假三天,阳阳今天可以在家待着。
他睡了一晚看起来精神不错,严幼微就问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朋友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车子就一直开一直开。”
“一直开?中间没有停下吗?”
“有,中间好像停了,我好困呢睡着了。醒来后我们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好恐怖啊。”
“你们从头到尾都在车上,没有下去吗?”
“没有,司机叔叔好凶哦,不许我们哭,还不许老师用手机,手机都被他拿走了。”
难怪几个老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原来是被人没收了。看来昨天这个事件明显就是这个司机在搞鬼。所以最后他没把车开回幼儿园,中途弃车走人,还是靠着老师才平安把车开回来的。也亏得其中一个老师有a级驾照,否则像她们这样没有手机联系不到人,又被扔在荒郊野岭,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目前这个司机应该还没被找到,他肯定也知道警方盯上了他,轻易是不会露头的。
严幼微就又问:“阳阳认识司机叔叔吗?”
“以前见过的,坐校车经常见到的。昨天那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长得不一样吗?”
“不知道,没看清楚。可他好凶啊,以前的叔叔没有这么凶的。”
看来这个司机是被人调包了,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小孩事件。可为什么最后不声不响又把人放了呢?
严幼微正在那里琢磨这事儿,就听阳阳“啊”了一声,一脸悲伤道:“妈妈,庄老师不见了。”
“什么意思?”
“马老师、古老师和庄老师三个人带我们出去的,可是庄老师不见了。中间车车停了,上来两个男的,好凶好凶,把庄老师带走了。”
少了一个老师?这情况严幼微昨天还真没注意到。不光是她,其他家长肯定也没留意到。自己的孩子平安回来,大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肯定不会留意别人的情况。可如果照阳阳说的庄老师不见了的话,难道说昨天这起绑架事件针对的只是庄老师一个人?绑匪带走了庄老师,把无关人员都给放了。可费这么大的劲绑架一车人最后只为了一个人,好像有点说不通啊。
她又拉着阳阳问了一些问题,但小朋友的记忆实在有限。而且听他的意思,他们从头到尾就在车上。车子也时常在路上跑,除了司机一开始对两个老师凶一点外,其他事情并没有发生。就是一直不能上厕所比较难熬,到最后全车的小朋友都尿了裤子。阳阳对这件事情还觉得挺有意思,说起来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捂着嘴“咯”“咯”直笑。
严幼微见问不出什么了,就带孩子出了房间。正好妈妈和爸爸要出门去逛逛,说要带阳阳一起去。严幼微心有余悸,让他们就在楼下小区游乐园玩玩就行了,千万不要走远。
待阳阳和父母走后,严幼微又给曾子牧打电话,毫无意外又是关机。她又去打孙晋扬的手机,在响了十几下后终于有人接了。
“喂?”孙晋扬醉醺醺的声音传来,听上去还没睡醒。
“是我。”严幼微就有点不高兴,“你昨晚怎么不接电话?”
“昨晚?哦,我昨晚跟人喝酒,喝高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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