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硬是要误会我态度敷衍,我也无意辩解。
“萧你好厉害啊!比专业的教练还要厉害!”安然一边在掌中变换着各种形状的冰凌,一边开口缓和气氛,双眼眯成月牙儿,满脸柔和的笑意让人心情也跟着舒缓下来,“我们下面要去哪里啊?”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尽快赶往k市,”我看了看天色,估算着所需要的车程,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踩油门,“那里有一座天然水库,我们去那里找水源补给。”
——只希望到达那里的时候,水还没有被污染。
这句话,我只是在心里默念,没有说出口。
几个小时以后,乔子墨大声喊停,要求与我换班。
“本姑娘也想感受感受开路虎的滋味,不行啊!”她一边蹦跶上了驾驶座,拉好安全带,一边试探着松开了离合器,以龟速往前挪动着,脸上嚣张的得意与手底下谨慎的动作截然相反——我明白这丫头是担心我疲劳驾驶,尽管几个小时的驾驶对我来说毫不费力——但我并不准备拒绝她别扭的好意。
吩咐吴放歌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照地图指路,我拉着安然坐到后排宽敞的位子上,正准备闭目养神,就见她扭捏地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后挺直了身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着我低声说道:“你靠着我睡吧,这样舒服点。”
我瞄了一眼她削瘦的肩膀,迟疑不决,却败在她黝黑的眸子下——只好调整了坐姿,慢慢靠上她的肩膀,第一感觉并不怎么舒服,还有些硌人——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闻着那淡淡的只属于她的清爽气味,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熟了……
一个轻微的颠簸,我陡然醒了过来,车外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临近傍晚,看来我睡得挺沉,也挺久。
前座乔子墨仍在聚精会神地开着并不熟悉的路虎,吴放歌一脸紧张地盯着她的动作,时不时对照一眼手中的地图,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稍稍转过头,看向同样睡着还未清醒过来的人——斜晖透过玻璃折射成轻软的色彩,将她的脸颊映照出温暖的光芒,摘去眼镜后的五官展现出本来的精致,即使是男性化的碎短发也无法掩盖她的柔和——这是一个年轻的、美丽的女人。
这个女人,终将属于我;也只属于我。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无端灿烂起来,即使那渐渐坠落的夕阳带走了地平线上的温热和光亮,却挥不散我心中的满足感。
感觉到后背上她揽着我的手臂,即使睡着也紧紧不放的力度,我勾起了嘴角,再次阖上了双眼——至于前座劳累了许久的乔子墨,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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