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劭和张易走到三楼,熄了手里的蜡烛,进入一间客房,隔着玻璃往外望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东西突袭,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窗户,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的瞬间,一股中人‘欲’呕的恶臭让毫无准备的两人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张易侧脸平复了一下,便拉开外套的拉链,扯起一边衣服‘蒙’住鼻‘唇’,这才继续往外探望。南劭听到声音,有样学样。但只过了一会儿,他们便放弃地将窗户悄无声息地关闭了。除了太臭外,并没有任何危险来临的感觉。退出房间,拉上‘门’,才用火机重新点燃蜡烛,以免光线泄‘露’出去。微弱昏黄的蜡烛光芒中,看着彼此被恶臭熏得发白的脸,两人都有片刻的愣神,而后同时笑了起来。
他们在丧尸堆里来来去去近一年,在紫云县酒店时甚至为了压制身上的气味,还在酒店周围布满了丧尸的断肢残体,肚肠肺腑,当时天气又奇热无比,那股臭味可想而知。他们甚至以为自己的嗅觉已经出了问题,面对各种异味都能面不改‘色’地承受,直到刚才才知道原来还有更让人恶心的味道。
“臭得让人想把鼻子割了。”南劭抱怨,而后蓦然前倾,将张易抵在墙上,低头便亲了上去。
自张易完全好起来后,因为是跟刚子他们挤一屋,两人独处的机会越来越少,像这种亲热已经很久没有了,平时浴血拼杀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但是此时影影绰绰的昏暗走廊上只有两人,又无危险临近的紧迫感,南劭便有些情不自禁了。
张易终究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虽然已经和南劭确定了关系,而且连更亲密的接触也有过,除了身受重伤那段时间,看着南劭看似坚强实则脆弱地帮他撑起一方天地时因为心疼而动过亲‘吻’安慰他的念头外,平常他还真是很少想起这事。这或许与他本身感情比较内敛加上挂心阳阳有些关系,但不可否认‘性’向还是占了主要因素。就是二三十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何况这种天生的事。
南劭有一次还开玩笑说过,他们连热恋期都没有经历,便直接进入了老夫老妻模式。说得张易心里都愧疚起来,但回念一想又觉得老夫老妻也不错,至少可以相伴长久。南劭每次‘私’底下抱住他时,都是抱得极紧,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或许两人都清楚,如果不是这个让人绝望的末世不是两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不见得会接受南劭,也许两人擦肩而过,便成了此生再不相干的陌生人。所以他懂南劭心里的患得患失,可惜这种情绪是用言语保证多少次都无法化解的,或许要等到两人人生的最后一刻,他终毕生所积累沉淀的情感拉着对方的手,说此生无悔,那时南劭才能真正安心。
蜡烛掉落到地上,扑地下熄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唇’舌相‘交’所发出的暧昧声响以及粗重的喘息声便显得异常的明显起来。两人穿得都不少,使得他们不能完全贴紧彼此的身体,这令南劭无法满足,手滑向张易的衣下,‘欲’要探入,却又顿住,转而用力地抱紧对方,过了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真想……”他声音沙哑地轻语,却没将话说完,便自顾笑了起来,带着一些惋惜和对现实的无奈。时间不对,环境不对,再想又有什么用。
张易沉默了片刻,待呼吸稍为平稳后才开口:“等建好避难所,跟乔头儿商量下,给咱们分一处‘私’人空间。”末了,又画蛇添足般补上一句:“以后要长久住的,总不能还全部的人窝一块儿。”
南劭嗯了声,但立即就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真正意思,不由欣喜若狂,不敢置信地颤声问:“你说真的?”
感受到他的喜悦‘激’动,黑暗中张易的‘唇’角无声地上扬,心情也不由好了很多,认真地说:“当然。”因为阳阳下落不明,他其实没什么心思,但是他更明白他们如今是处于早上看不见晚上的末世,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遇上了厉害的异兽又或者不小心被丧尸抓伤,再也不能陪伴对方继续走下去。为了自己的‘私’心,让南劭陪着一直等下去,他做不出这种事。又或者说,他害怕在两人间留下遗憾。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此话一言道尽这种及时珍惜的心情。
得到了张易的承诺,南劭乐得差点疯了,抱起人就想转上两个圈,结果碰地下撞在墙上,这才想起两人靠墙根站着呢。
“没事吧?”张易忍笑‘摸’了‘摸’他撞得乒嘭响的脑袋,关切地问。
南劭嘿嘿地笑,连声说没事,听上去颇为傻气,与他平日里的气质十分的不合。不过以他现在的心情,估计就算真撞得满头是包,也不会有感觉。
张易开始还觉得好笑,但很快心里便软了一片,面对着这个只需要给予些许回应便能高兴得像拥有了全世界的男人,他突然觉得就算自己将全部的感情尽数付予也远远不够,这个男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终究只是在忙里偷闲里才能做的事,两人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因此并没再继续在走廊上停留下去,南劭弯腰在地上‘摸’到掉落还带着余热的蜡烛,从口袋中拿出火机点燃了,烛光跳动间,与张易温柔深幽的双眸相触,差点便又要融化进去。倾身,两人因为寒冷与营养缺乏而粗糙起皮裂口的‘唇’瓣再次碰到一起,只不过这一次充满了浓浓的温情,只停顿了几秒便分开了。张易伸出手,与南劭五指‘交’叉紧紧扣在一起,两人步调一致地走往二楼。烛影摇动,将两条朦胧的身影‘交’叠映照在侧后方的墙壁上,难以分离。
“终于不臭得让人想吐了。”南劭的声音很轻快,显示出主人的好心情,这时才说明接‘吻’的用意。
“唔……下去跟他们说一声?”张易在无语之后,低低地询问。
“不用了,又没危险……你想想,等会儿他们谁上来时也像咱们那样猛地吸一大口气……”南劭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郁闷,还有浓浓的恶作剧意味。
心照不宣的闷笑声在走道上越来越远,最后随着烛光一起消失在楼道口。
一夜平安无事,当次晨众人‘精’神饱满地在大厅里相聚时,原本聚集在招待所四周的丧尸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只有极少数还在前面的路上无目的地游‘荡’。没守夜的人都在好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而守夜地则在谈论那股让人几乎要做恶梦的臭味。
“可能是那股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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