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西连夜推开她,紧蹙着眉,“死于非命也是你惹来的。”
他指了指对岸那些坐着的姑娘,“灵族习俗只要绑了丝带就是未婚女子,男子抢到丝带便可直接抱回家洞房。”
他盯着她的彩丝带,“你明知自己是有夫之妇还敢绑上?”
忘生看去,发现那几位坐着不动的姑娘头上皆没绑丝带,只是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我又不知晓这些”,她委屈的,“再说了,你不也来参加了吗?”
又想到他面前堆成小山的丝带,昂起首,“你不也收到那么多姑娘的丝带,有什么资格怪我?”
“我并没有收,若是收了,她们便是我的妻了”,西连夜静静的,“我西连夜以后,只有一个妻,叫做苏忘生。”
她到口所有怪罪的话语被他打了下去,心里被倒了蜜一样甜腻的化不开。
忘生盯着月光下他沉静的模样和令人沉醉的容颜,盯了好久好久,笑开了。
“怎么了,为何盯着我傻笑?”他转过脸,看到她有些醉迷的眼神,讪笑着,“莫不是又被我迷住了,阿丑?”
苏忘生迅速转回头,口是心非别过身去,语气充满不屑,“谁看你了!你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现在还穿这么丑的衣服,简直就是个丑八怪,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西连夜扑哧一声笑了,搂住她的肩头轻言细语,“可是阿,在我看来,现在的阿丑,是极美极美的……”
月光从树缝中洒落,苏忘生转脸望着西连夜,他的瞳孔,比那皎洁的月光还要明亮,耀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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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脸面一红,转过脸哼一声朝前走,走到溪水旁,手拨着清澈见底的湖水,“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我不吃这一套。”
西连夜随到她身后,含着笑道:“哦,那你的脸面为何红了?”
她甩了甩手,脱下鞋子挽高裤腿,踏进刚漫膝盖的溪水朝对岸趟过去,头也不回的高喊,“你别跟着我,还有,你今天最好不要理我!我讨厌你!”
说完一蹦一跳的朝对岸跑去,也不顾溪水打湿了衣裳,气喘吁吁的站在对岸,回头一看,立在对岸的西连夜已经不见了。
她顿脚闷道:“竟然不见了!让你不跟来就不跟来,西连夜你这时候怎么就这么听话了。”
身后乐曲高声扬起,忘生转身看去,原来是那些四处奔跑的灵族男子女子都已跑回了篝火旁,气氛很是高昂,有些男子落寞的坐在火堆旁,有些则是一脸兴奋的站在一个老者前,一个前去递上怀中的东西。
忘生穿上鞋子跑了过去,跑到女子身旁找到阿茶坐下,朝她笑了笑。
阿茶看了眼她的头顶,先是很诧异,继而便兴奋的去望阿烈,看到阿烈手中空无一物坐在原地,不由晃了晃忘生,指了指她的头顶,满眼问号。
忘生看不懂她的意思,回以她满脸问号。
“生字,哪位姑娘的是生字?”苏忘生听到这么一句生涩的汉语,下意识站了起来,朝前望去,看到西连夜噙着淡定笑容立在一位老者面前。
她疑惑走上前去,“怎么了?”
那人朝忘生道,“抢到丝带代表姑娘心仪这位公子,但如果绑上了手腕,就代表愿意嫁娶,你们是今晚礼成的第一对,咱们族长愿意亲手为你们操办婚礼!”
西连夜笑的和蔼可亲,忘生的脸面黑了一大半。
一群人起哄,用生涩的汉语高喊,“洞房!洞房!洞房——!”
苏忘生偷偷斜眼看了一眼笑若自如的西连夜,咬牙切齿道:“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他不言语,依然只是笑。
“你故意的对不对?”
他一脸茫然,微微侧头。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一群人簇拥之下,西连夜和苏忘生被拥着向前走,推挤到了族长家的待宾房中,并被人锁到了屋中。
忘生留了一脑门的汗,顺着阁楼窗户朝下看,那旁篝火节更是热烈,接着又有几对被送到了隔壁的房中,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她关了窗,扭头瞪着西连夜,“你一定一早就知道的,所以才任由我绑丝带到你手上也不阻止我,太恶劣了。”
西连夜耸了耸肩,缓慢的坐到了床榻旁,打了个哈欠。
她蹬蹬一阵小跑到他身边,故意将冰凉的手塞到他的脖颈里,凑近他的耳边,“不说话,装无辜?”
他任由她双手冰凉的温度渗透进自己温热的皮肤,动了动眼皮,声音颇有诧异,“是你让我今天不要理你的。”
一脸委屈的模样,忘生不理会,将手探的更深,跪坐在床头搂着他的肩头,“鬼才信你,你怎么这么听我的话?”
西连夜一笑,抓出她的双手,递上一块东西,温热的搁在她的手心上。
是他腰间的玉佩,玉色晶莹淬绿,是上等的好玉,雕刻龙凤诀形状。
“这……是做什么?”
“欠你的”,西连夜松开手,盯着她的面颊,“这是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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