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欧阳漓追究这件事,此时此刻的欧阳漓沒有理智可言。
“为什么瞒着我,不告诉我來的使臣是邢万派來的?”袁心再次把话題拉回原地。
“因为我沒有胆量,我害怕你会伤心,担心你会难过,会想起家人。今天师父和师叔走了,你已经够难过了,我何必再平白增添你的烦恼。那个使臣來宫内只有一天,晚上父皇宴请过后就出宫去了恭亲王府内住了,不会再进宫來。只是短短的一天,你平日最喜欢躲在琴阁,基本都不出东宫。如果不是那些宫人多嘴,我们现在就不会闹得那么僵了。”欧阳漓用手抓了抓头发,方才那一闹让他显得有些狼狈,头发凌乱不堪。
“你很少会失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袁心是个心软的主,见欧阳漓这幅模样转眼就忘了刚刚被打的事情,反过头來关心他。
“确实发生了点事情让我心情不是很好,不过已经顺利解决了。”
袁心见他不想说,也就沒再往下问下去,伸手替欧阳漓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让欧阳漓帮她的手上药。
脸上的红已经消退了,欧阳漓方才下手并不是很重,脸颊并沒有肿起來。袁心只是沒想到欧阳漓会对她下手,心理上承受不住罢了。
“都怪我,喝什么酒啊。”欧阳漓深深地自责,用手占着药水小心翼翼给上药。
“疼吗?”他抬起头看着袁心,袁心面无表情地摇头。
上过了药,欧阳漓蹲下身去捡被子枕头这些床上用品,袁心接过后将床从新铺设好,两人纷纷上床歇息。
只有这一夜,两人沒有亲密地靠在一起入眠,只有这一夜,两人都睁大着眼睛背对着对方。
袁心失眠了。欧阳漓开始对她有所隐瞒了,即使对方是为了她好,为了她着想,却还是隐瞒了。甚至在下意识地时候对她动用武力了。手上的伤痕只是看起來惊心动魄,实际上并不是很疼。真正疼得,是他们的感情。
欧阳漓失眠了。他悔恨得就想砍下这作恶的手,他甚至不清楚为何今日两杯黄酒下肚他就无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他又不是蛇精,不怕黄酒,却因黄酒而失态。
他恍惚想起今日使臣的话。
“听闻前些日子二殿下暴毙,我国君主与二殿下有些交情,为此深感遗憾。今日不见香妃娘娘,还望太子殿下能代替我国君主表达哀悼之情。”
“一定一定。”欧阳漓表面笑着,却隐约觉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让他无法冷静下來好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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