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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漓一路上冷着一张脸,袁心不敢上前搭话,像个小媳妇儿一般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欧阳漓猛地停下脚步,当袁心抬起头來的时候已经來不及了,一张脸正好往他宽大的背上贴。
“你怎么突然停下來了,也不说一声。”袁心揉着撞疼了的鼻子,埋怨道。
欧阳漓仿佛因为她这幅狼狈样而感到高兴,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前走。
袁心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心里头多少有些不高兴,但是想着欧阳漓在皇后面前给足了自个面子,就把这小小的不开心给抛弃在了一边。
欧阳漓走了一段路见人沒跟上來,就再次停下脚步。袁心这才绽开笑容,小碎步快速走到他身边。
“你在气什么?”
“你回宫直接去了墨言那边,而不是來见我。”欧阳漓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墨言情况很严重,他中了苗疆最阴险的蛊毒,不出三个月就沒命了。师叔说事态严重,我们不敢耽搁,一进宫就直接去墨言那儿,太医的要催发了蛊毒的发作,蛊虫已经开始在吸食墨言的心血了。师叔他虽为神医,却无法解蛊毒,我派人出去找师叔的苗疆朋友,希望能解开墨言身上的蛊毒。”袁心叹了口气,满脸地担忧。
欧阳漓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把人揽到自己身边。
“欧阳勋的事情怎么样了?”袁心突然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欧阳勋。
“暂时收押宗人府,父皇说这件事好再调查,不能听信我的只言片语。调查,从哪调查起?刺客的嘴巴紧得很。小豆子被我关在密室那么久了还是不肯透露一点有用消息。”说起欧阳勋,欧阳漓就满肚子火。刺客是在欧阳勋的密室里被找到的,墨言也是欧阳勋的人带走的,而他们这边也认准了是欧阳勋策划的刺杀,可他父皇因为香妃家族的压力,愣是说要查清楚。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查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墨言身上中的蛊毒是可以转移的,在墨言死后,蛊毒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继续残害其他人。我觉得,欧阳勋最终目标应该是你,他以为墨言是你派去的人,因此你很可能跟墨言接触。他在赌,这蛊毒会不会到你身上。”越到后面袁心声音越小,因为欧阳漓面色可用惨白來形容。
欧阳漓瞪大了眼看着袁心,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阴毒的东西存在。
沉寂了一会儿,欧阳漓笑了,笑得狂妄。袁心有些心惊,拽着他的手不放。
“想我欧阳漓过了大半辈子,知道欧阳勋一直想要我死,好夺取皇位,却不知道他会用如此阴险的招式來对付我。我真是傻透了,对待小人,怎么能用君子的做法,果然得用小人的招数才行啊。”欧阳漓一番不明的话语让袁心再次疑惑。
“什么招数?”她紧张得收紧了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欧阳漓咬牙切齿,目放凶光。
“我不想你变成像他那样的魔鬼。”袁心带着祈求地目光,看着欧阳漓,融化了他逐渐冰冷的心。
“心儿,这是他们逼我的。香妃家族的势力一天存在,欧阳勋就能免收任何责罚多过一天。宗人府就是他们家的后院,进去过个把月,好吃好喝的供着,时间一到又出來逍遥快活。父皇对他们束手无策,他策划了那么久也只是除了杨家而已。心儿,今天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保不准明天就來个更狠毒的。”欧阳漓仿若在诉苦一般,说着自己的担忧,实际上是变着法子让袁心心软,同意他的做法。
袁心也确实担忧这个问題,欧阳勋是个狠角色,只要欧阳勋一天不除,他们就一天不能心安。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她过腻了,整整一年,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她还要助欧阳漓登上皇位一统天下,她还要取下邢贼的首级祭奠袁族惨死的冤魂,她还要替她的父皇洗清罪孽。
她再次望向欧阳漓,眼睛已沒了那份坚定。欧阳漓知道,她答应了。
“心儿,不要想太多。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你师叔说的那位苗疆大夫。”
袁心点头,反正她身上已经沾了不少人的血液,又何须再感到不安。她还要将那位冒出慕云的人给碎尸万段呢,怎么能那么简单就放过真正的幕后黑手呢?欧阳勋那么对待墨言,她应该是恨极了他的。
两人回宫都觉得身心疲惫,过不了多久就睡下了。隔日欧阳漓跟随袁心一同去拜见她的师父师叔。
“在下欧阳漓,久闻二位大名。昨日身子不适,未能前往迎接,今日特地随心儿前來请安。”欧阳漓把该做的礼仪都给做了遍,靳老人笑呵呵地很是享受,青衣老人却皱着眉。
“身为皇子,岂能对了父母之外的人卑躬屈膝。”
“在下今日是以袁心的夫君的身份前來的,并非以晋国太子欧阳漓的身份。”欧阳漓不卑不亢地回了青衣老人的话,让旁边的靳老人对他刮目相看。
“老朽一直以为晋国皇宫的人都如你父皇那样目中无人,沒想到还有你这样的孩子。果然性子随你母妃。”
“神医认识我母妃?”听到有人谈及他母妃,欧阳漓眼睛都亮了。
“老朽年轻时喜欢四处游玩,在南京结实了你那才女母妃。相处了一段时间,只是后來她入宫了,我们也就断了联系。红颜薄命,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说起欧阳漓的母妃,靳老人还有些惋惜。
“请二位放心,我对心儿是一心一意的,绝对不会让我母妃那样的悲剧出现在她身上。”欧阳漓语气坚定,他这一席话让袁心大受感动。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跑到墨言房内看人。
宫人大概也知道墨言身份特殊。想好生待着拉拉关系也被嫣红给挡下了。
“今日感觉如何?”靳老人替墨言把脉,问道。
“昨日施针后感觉好多了,至少还未有心疼地感觉。”墨言苦笑着,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奢望能好起來,只是希望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照顾好袁心。
“毒蛊只是因为药物被唤醒,老朽已经让它重新沉睡。只是这方法治标不治本,早晚会不奏效,心儿和漓儿已经派人去苗疆找救你的法子了,看在他们那么努力的份上,不管多难你也得撑下去。”这是靳老人第一次安慰人,多少有些不适应,老脸都红了一半。青衣老人像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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